听到这番话,道士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连连磕头,嚎啕大哭,同时拼命求饶:“鬼仙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道士的哭声回荡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凄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一两分钟之后,时茜终于失去了耐心,猛地大声呵斥道:“住口!再敢乱喊乱叫,信不信我立刻把你的嘴巴缝起来!”时茜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吵得自己头痛欲裂,真是烦死了。
感知时茜心中的抱怨,神识中的小欢轻声说道:“小主人,您之所以感到头痛,并非因为这道士吵闹不休,而是您醉酒的后遗症。”
时茜心中暗想,就是他们的过错,倘若他们乖乖在家中安睡,不闹出这等幺蛾子,自己此刻也早已归家了。小欢再次感应到时茜的心思,说道:“既然这样,小主人是否需要小欢去惩罚他们呢?”
时茜赶忙谢道:“多谢小欢,不过我想亲自处理此事。”
小欢应道:“好的,小欢明白了,小主人。”
时茜结束了与小欢的交谈,娇喝道:“想要本鬼仙饶过你们也并非不可,你们谁能给本鬼仙讲讲,你们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这坟地埋个活人究竟是何意?”
时茜话音刚落,一个家丁护院模样的人便急忙大喊:“鬼仙大人,小人来说。”
时茜冷哼一声:“好,就由你来说。给我想清楚了再讲,休要妄图欺骗本鬼仙,可知何为鬼话连篇?鬼话连篇的意思就是,骗人可是鬼的拿手好戏,鬼就是骗人的老祖宗。”
护院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小人不敢。鬼仙大人,棺材里的乃是我家的少奶奶,两日前,我家少奶奶生下了一个鬼胎……”
时茜怒喝道:“休要胡言乱语,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会生下什么鬼胎。”
道士在一旁附和道:“他并未胡说,此事千真万确。那孩子生得怪异,有两个脑袋,一大一小,且仅有一只眼睛,一张嘴巴,没有鼻子,还长了三条腿。
如今那鬼胎就在棺材里,鬼仙大人若不信,大可亲自去查看。”
时茜云淡风轻地说道:“看就看,本鬼仙今日倒要看看你们口中所谓的鬼胎究竟是何模样。”话音刚落,时茜如鬼魅般身形一闪,瞬间便移动至那口棺材旁边。就在这时,神识之中的小欢突然间惊呼道:“小主人,他们想要逃跑!”
时茜听闻此言,急忙转过头去,果不其然,刚刚还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的那些个假道士以及家丁护院们,此刻已然站起身子,正像老鼠般蹑手蹑脚、企图神不知鬼不觉地开溜呢。
时茜不由得出一阵冷笑,嘲讽道:“嘿嘿~你们这群家伙的胆量倒是大得很呐!居然连鬼也敢欺骗,妄图哄骗本鬼仙前去查看那什么鬼胎,然后你们就借机逃跑啊~”
假道士和家丁护院们被吓得脸色惨白,如同霜打的茄子,连忙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哀求道:“小的实在不敢啊,鬼仙大人您就高抬贵手饶过小的们这一回吧!求求您了!”
时茜冷哼一声,怒目圆睁,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质问道:“不敢?哼!你们有什么不敢的?若不是本鬼仙出声喝止,恐怕你们现在已经逃之夭夭了吧!”
道士及家丁护院们赶忙再次磕头求饶,时茜道:“行了,起来吧。本鬼仙若是你们就不会跑,本鬼仙能看到你们,你们能看到本鬼仙吗?”
道士、家丁护院忙摇头道:“看不见。”
时茜心想自己穿着隐身斗篷,你们看不到就对了,道:“既然你们看不见本鬼仙,你们最好就乖乖听话,因为本鬼仙很可能就在你们身后,如同幽灵一般,你们是逃不掉的。
现在所有人给本鬼仙到棺材那边去,把棺材里的活人弄出来,然后再把那个所谓的鬼胎拿出来,让本鬼仙看看。”
道士及家丁护院们听了时茜的话,吓得浑身筛糠似的哆嗦着,颤声道:“鬼仙大人饶命啊!那鬼胎邪门得紧,小的们实在害怕呀!”
时茜冷哼一声,道:“怕?你们怕他就不怕我吗?”
道士、家丁护院们异口同声道:“都怕。”
时茜闻听此言,手中御风御金,瞬间形成一条风系金系灵力交织的鞭子,朝着地上猛地一甩,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地上赫然出现一道半米深的裂痕,同时闪烁着风系灵力独有的蓝绿色光芒。时茜又将鞭子往一旁的石头上轻轻一甩,那篮球般大的石块瞬间化作齑粉,飘散在空中。她冷笑着说道:“这鞭子若是打在你们身上,你们的身体会像那石头一样,立刻被劈成两半。你们现在是该怕本鬼仙,还是怕那个尚未给你们带来任何实际伤害的鬼胎。”
道士及家丁护院们看着地上那触目惊心的痕迹,又想象着石头化成粉末的场景,一个个如惊弓之鸟般,迅弹跳起身,连滚带爬地跑到棺材边,手忙脚乱地把棺材里的妇人先弄了出来,然后把棺材里一个贴了符纸的陶罐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妇人身旁的地上。
时茜瞥了一眼陶罐上的符纸,问道:“这符纸是怎么回事?”
家丁护院们的手不约而同地指向道士,时茜怒目而视,道:“假道士,这可是你的‘杰作’。这符是你画的。”
道士心虚地干笑两声,道:“混口饭吃而已。”
时茜嗤之以鼻,道:“混口饭吃?依本鬼仙看,你是既糊弄人,又糊弄鬼。这符是你画的,你可知这符究竟有何深意?”
道士嗫嚅道:“这符小的可是依着道观里的道士所画之符临摹的。那道观里的道士可是有真本事的,小的曾亲眼目睹他为人驱邪捉鬼呢。”
时茜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若你所言属实,那这道士所画之符能捉鬼?怕是被鬼捉还差不多。这符简直是错得一塌糊涂。”
道士轻声嘟囔了一句,差不多就是这样,时茜柳眉一竖:“你在那嘀嘀咕咕些什么?”道士赶忙说道:“小的是说,小的画的这符与那道士画的符都差不多,差不多。”
时茜:“差不多?差得十万八千里!你画的这符,简直是一无是处。”时茜扫了一眼,那符看起来,应当是安魂符之类的符箓,本是用于增强人魂意识的,可如今符画错了,用错了,只会将尚未消散的人魂记忆召集过来,如此一来,极易形成巨大的怨念,最终攻击人。
最可怕的是这里还是坟场,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生前或有未了心愿或是放不下对亲人的执念,它们就在这里,这样的符出现在这样的地方,那可是真要命了,还好让自己早遇上了。不然,那个被他们活埋的人一死,就像点燃了导火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