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淑媛不禁打了个冷颤,随即又回过神来,心想这不过是个出自小门小户的心机女子罢了!她挺直腰杆,冷眼望着走近的顾芩澜,傲慢地说道:
“你这是在挑拨离间,陷害萧姐姐,不正是出于对她的嫉妒吗?按照七出之条,单是嫉妒一项,就足以让你被休!”
顾芩澜闻言,冷笑一声,眼神深邃而凌厉。
熟悉顾芩澜的卧蚕和襄苎,纷纷后退了一步,心中暗道:大小姐今日心情不佳,偏偏郑淑媛和萧雯茵又撞到枪口上……
这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郑淑媛的目光落在顾芩澜的笑颜上,只见那笑容如春风拂过,梨花绽放,美得令人心动神驰。
然而,在这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丝寒冷却冽的杀机,令郑淑媛不禁心生敬畏,目光复杂地凝视着顾芩澜。
顾芩澜轻轻瞥了郑淑媛一眼,语气淡漠如冰,不带一丝温度地说道:
“你所谓的嫉妒,究竟从何而来?我为何要嫉妒一个连侧室都算不上的女子?”
“二妹妹既然曾踏入学堂,就应该明白,一个连侧室都不算,甚至未曾引起端王关注的女子,我又何必放在心上?更遑论,提出休妻?”
此言一出,郑淑媛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萧雯茵的脸色已是一片苍白。
她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紧紧地盯着顾芩澜,每次都是因为顾芩澜,让她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郑淑媛张了张唇,正欲辩解,却被顾芩澜直接打断:
“你身为未出阁的少女,竟然口口声声要求兄长休妻,干预兄嫂的私,若是这话传扬出去,你自身名声尚且不保,更别提会影响我家的慧依!”
郑淑媛听到这里,心头一惊,连忙辩解:
“我并非如此,我只是担忧大哥。”
若是真有此事传出,她的名声确实不保!
顾芩澜轻蔑一笑,指着郑鼎廉身上未干的衣衫,质问道:
“若是真心担忧,又怎会让你大哥身着湿衣,在此听你胡言乱语?”
“我……”
郑淑媛刚欲辩解,顾芩澜却不耐烦地打断她。
只见她眼神冷厉如冰,浑身散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威压,语气严肃地问道: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先,你作为人子,归家后不先行拜见母亲,不关心母亲的健康,这是不孝!”
“其次,你作为人妹,明知兄长历经生死,九死一生归来,却无一句关怀,反而在此搅局,这是不义!”
“最后,你身为郑家一份子,却无法明辨是非,仅凭片面之词就对人全盘否定,实在是愚昧无知。”
“像你这种不孝不义,不分黑白的人,又有何面目称姓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