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西川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不会吧,难道这个《镜花水月》比你那个《极道逍遥》更强吗?我看看也不咋地啊!”
段不平却道:“嗯,功夫确实不咋地,可是美观啊,极道逍遥没有什么招式,完全是针对对手的特点,随心而,旁人看了,还以为是疯狗王八拳,一点都不好看。
你想想,你一个英俊少年,年纪轻轻便是功夫有成,万一有人要你打套拳,你打出一套疯狗王八拳出来,别人会怎么看你,连我这个写《极道逍遥》的人,也跟着丢面子。
那个时候,你完全可以用这套《镜花水月》来表演,姿势很帅!”
杜西川一愕,他完全想不到段不平会给出这么一个理由!
看着段不平把整张脸都包在黑布里,连说话都用腹语,却要跟自己讲什么帅不帅的事情,杜西川总感觉这件事有些飘渺,搞不好这里面有什么坑,段不平在等着他踩下去。
于是他忍不住问道:“真的只是帅这么简单?”
段不平反问道:“小子,在你这个年龄,难道不用考虑颜值吗?真不想考虑三妻四妾吗?以后你演一套《镜花水月》,那些侠女可能一堆一堆就涌上来了。”
杜西川听着更加心虚,更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阴谋,绝不是这么简单。
可仔细想了想,他确实有些心动,回想着刚刚俞洪出手时的情景,身形如电,衣袂飘飘,那长长的头在空中肆意飞舞着,仿佛与风共舞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一板一眼,刚柔并济,犹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确有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即使俞洪年龄已经很老,可是打这套拳的时候,仍然是说不出的风流倜傥,以他这样的少年郎来打这套拳,必定又是一番风味。
这段时间,他老是被人说丑,心里不爽,如果打架的姿势也丑,万一也被人鄙视,自然心里更不爽,学一些潇洒一点的招式,不管有没有用,反正帅就完了,以后还可以在云暮然面前装个13,如果云暮然喜欢,也可以教一教云暮然,确实不错!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学一学,以后有机会把这个教你徒弟,算是让你占到便宜了!”
段不平心里直翻白眼,心里开始诅咒杜远和孔媛,怎么能教出这么个不要脸的?
杜西川拿起《镜花水月》,似是想到什么,又问道:“这门武学想必也是俞家的东西吧,你刚才说不可以拿匕和宝剑,现在这样堂而皇之抢他的东西,没关系吗?”
段不平不以为然:“天下武道殊途同归,你的真力基础跟俞家的武学没有关系,用一点他们的招式,只要你不承认,他们能拿你怎么样?”
杜西川想了想,深以为然:“行吧,就算是我承认这东西是我抢的,俞洪一个七境的人却被六境的人抢了东西,想必也是不敢宣传的。”
他又问道:“你出现在这里,没有去管你的徒弟,是那边搞定了吗?”
段不平道:“应该没这么快,这小丫头办事有点磨磨蹭蹭的,没有你那么腹黑!”
杜西川顿时有些无语,自己这样的良善之辈,居然会被人说成腹黑,实在有些过分,他问道:“不是,我刚才不是让李同心指挥行动吗,为什么成了柳凉凉在办事了?”
段不平道:“你用我的腰牌办事,我趁机煅烧一下我的徒弟,这有什么不好吗?反正你也不吃亏!”
杜西川顿时无语:“行吧,你的武功高,你说了算!”
段不平点点头,然后静静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杜西川突然想到一件事,问道:“当年把我交到杨一平手上的人,是你吗?”
段不平有些意外,看了杜西川一眼,仍然没有回答。
杜西川又追问道:“那我父母呢,他们是什么人,现在还活着吗?在什么地方?”
段不平依然定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杜西川又问道:“那可不可以告诉我,抢任平生儿子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凉沧河边上?”
段不平终于道:“杜西川,许多事远远还没有到可以揭密的时候,因为那些事实的真相,根本不是你所估计的那种,甚至包括任平生,包括我,都只知道整件事的很小一部分,并且即使是这一小部分究竟是真是假,我们也根本无法确认。
我刚才说了,很多事情会随着时间慢慢浮出水面,你不要作过多的猜测,因为你的猜测是根据你所知道的‘真相’推演邮来的,但你今天已经知道的所谓’真相‘,很可能就是一个陷阱,在引诱你一步一步深入,最后掉进去,永远都出不来。
但是我可以提醒你一件事,你被放在在凉州,极有可能不是偶然的,而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那些人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杜西川一听之后,瞬间觉得头皮麻,他确实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设计这么复杂的计划,他们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引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斗争。
可是想到三十年的凉州贪墨案,神秘的田家那些保镖,云镜的神秘骑兵案,以及关于更多的线索,这一切的一切,也许还只是整个事件的冰山一角,真正的事实真相,又该如何惊人?
他想了想,又问道:“那你至少可以告诉我,我的父母不是任平生和乌云公主对不对?”
段不平道:“从我所获得的那部分情报显示,你的父母另有其人,可是我刚才说过,我所掌握的情况未必是真的,包括我与你的相遇,接触,也许都是被人刻意安排的,所以,我所知道的真相,也许确实是真相,也许是被人加工以后,又传入你耳中的。
你究竟是不是任平生的儿子,也许只有任平生自己才能真正知道答案,其余的答案都可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