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嗤之以鼻,可没想到,那本书竟然没骗人。
只是怀里的这个人,会是他可以爱着的人吗?
他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有力的两条长腿紧紧缠住对方的腿和腰肢,用力到恨不得把人揉进身体里。
怀里人哼哼的皱着眉,羽睫不安的颤动着,却终究没有醒过来。
季雨眠心里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他转眸看向窗外,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的光,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让他分不清此时到底是黑夜和白天。
不过,他都不是很在乎。
他两条胳膊愈发用力抱紧了阮羡,薄唇轻轻吻着阮羡的光洁的额头,小巧的鼻子,还有红肿的嘴唇。
他这才发现,阮羡昨晚真是被他欺负狠了,嘴唇都被他咬破了皮,脖颈和锁骨上没有一块好肉,更别说被子底下看不见的地方,被他蹂躏的满是红印。
他冷峻的脸上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被子底下健壮的身体却紧紧缠着那滑腻滚烫的身体。
抱着抱着。
他渐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昨晚阮羡中了春。药浑身滚烫是正常的,可他昨晚也很努力的在替阮羡解药效。
可为什么阮羡的身体还是这么烫呢?
他担忧的垂下眸,手背贴上阮羡的额头,烫得他手背一颤。
他再次看向怀里被他抱得喘不过气的阮羡,他以为阮羡满脸潮红,是因为昨晚被做的受不了,所以这难受的表情就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可现在才发现,阮羡这是发烧了,而且烧得很严重。
而他精。虫上脑,竟然把发烧的阮羡像个布娃娃一样在怀里抱来抱去。
季雨眠又懊恼又内疚,被幸福冲昏头脑的大脑也渐渐清醒过来。
他掀开被子,看了眼阮羡被他做的可以称之为残破的身体,才逐渐感受到恐慌。
他竟然就这样把阮羡睡了!
而且睡了还不止一次!昨晚他控制不住……多做了很多次……
阮羡醒过来会不会杀了他?
可他有理由的,他是为了给阮羡解药,否则阮羡会难受死的。
他没错。
季雨眠想清楚,就小心的把阮羡的头放在枕头上,替他轻柔的盖了被子,然后静悄悄的下了床。
他先去卫生间接了冷水,浸湿了毛巾敷在阮羡的额头上,阮羡现在的身体肯定不适合被送去医院。
他又用手机在闪送上下单了许多退烧药。
合上手机,季雨眠这才捡起玄关处的毛衣随意套在身上。
昨晚做了那么久,阮羡肚子肯定也饿了,但阮羡现在身体弱,肯定吃不了其他东西。
季雨眠本想再次打开手机,给阮羡点些清淡的小粥。
可却发现厨房似乎有锅碗瓢盆这些东西,料理台上还放着各种调味小料。
季雨眠走进厨房,琳琅满目的厨具摆了满墙,十分有烟火气息,冰箱里放着新鲜的蔬菜、鱼类、肉类。
可这厨房明显没有使用的痕迹,阮羡更不像会自己下厨的样子。
而且他之前在阮羡身边做秘书的时候,两个月内阮羡也只来过这套房子一次。
季雨眠心里很是怪异,他抬起眸,细细打量着这房子的装潢。
是四室两厅的格局,装修显然是十分用心设计过,所有家具摆放的位置井井有条,莫名透着一股温馨的气息。
很像是会有一家人其乐融融住在一起的家。
这与阮羡的个人风格极其不符。
因为阮羡办公室的布置总是华丽而又冰冷,就好像被金钱堆砌出来的小宫殿,没有任何一丝温情的意味。
季雨眠按下发散的思维,卷起袖子,取下冰箱上的卡通围裙围在腰上,又取出了许多新鲜食材放在岩板上。
他一个人生活惯了,做饭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可他从来都是做给自己吃,随便炒两个小菜,煮点白米饭就了事,并不在意饭菜好不好吃色泽好不好看,反正只要能填饱肚子吃不死人就行。
只是现在,他拿着菜刀切青菜的手微微有点颤抖,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别人做菜,心里感觉怪怪的,但同时又感觉暖暖的。
那种浑身泡在温泉里的幸福感充斥他全身。
导致他切菜都切得更用力了,但是又担心切出来的菜不够精致,他松了松刀柄,开始小心翼翼的切菜,切葱花,切胡萝卜。
再将肉类鱼类虾类放在水中仔细洗净,然后放在砧板上小心的切,力保每一片肉片都切的光滑,没有多余的刀口。
将菜切完,他打开专门煮粥的锅,放入虾仁、玉米粒、胡萝卜、青菜碎、香菇片,开了小火慢熬。
他在厨房忙忙碌碌,期间还拿了退烧药,给昏迷不醒的阮羡喂了温水和药,又给他换了几次额头上的毛巾。
两个小时后,餐厅的桌子上摆满了标准的六菜两汤,还有一锅粥。
都是清淡的菜色,虾仁海鲜粥冒着香喷喷的热气,配上清炒的翠绿时蔬,鱼汤熬煮成浓郁的奶白色,上面漂着葱花,看起来色香味俱全。
做完这一切,季雨眠才有些紧张的向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