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太后驾到,忙出去迎接。
“拜见太后。”
太后停住步子打量她,眸中流露出一丝疼爱。
“听说你被太子打了?伤得重不重?”
魏楚楚红着眼眶抬起头来,“不算太重,还撑得住。”
她在现代是个本王儿,没被人这么关心过,难免受到触动。
“你也是,凭你的身手完全可以躲开,怎么就傻站着让他打呢?”太后恨铁不成钢,推起她的衣袖一看,堆满皱纹的脸上满是不忍。
“当初哀家就不让你嫁,你偏不听,现在可吃了苦头了。”
魏楚楚埋低脑袋,手指绞着衣袖,说:“太子看着文文弱弱的,人也温柔,我哪能知道他有这么暴戾的一面?现在我只想跟他分开,太子妃什么的,我再也不要做了。”
太后驳斥道:“太子妃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媳妇,废立都得慎重,你不想做就能不做?”
“那怎么办?”魏楚楚拉住太后的手,哭丧着脸道,“我总不能回去让太子打死吧?我又不能还手,一还手把他打死了,那更完蛋。”
“你这孩子,打小就不让人省心!”太后用力地戳了下她的脑袋,皱眉想了想,“先去哀家那里住一阵子,之后再想办法吧。”
魏楚楚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正要说话,门外的太监道:“太后,皇上和太子来了。”
“来得还挺快,”太后面上闪过一抹怒色,“走,出去见见。”
大堂里,皇帝看见太后进来,立刻起身过来,扶着她上坐,并赔笑道:“太后最近身体不太好,应当养着才是,怎么还操这些心?”
“皇上日理万机,才真是不该为这点事操心,这段时间北方正闹灾,你应当将注意力放在国事上才是啊。”
太后并非皇帝的生母,虽然几十年都相处和谐,但始终亲近不起来,说话也疏远而客气。
而这几年,因皇帝专宠张贵妃,还想立她为皇后,太后却压着不让,母子俩的隔阂越来越深。
“朕心里有数的,今日之所以出宫,也是听闻太后来了大理寺,放不下心,过来看看。”
段瑾立刻上前,“孙儿给太后请安,请求太后,准许孙儿休了魏楚楚,以保全皇室名声。”
“楚楚莫非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竟扯到皇室名声上了?”太后压着怒气问。
“魏楚楚她”
“太子殿下,”魏楚楚站出来,打断了段瑾的话,“你平日虐待我也就罢了,今日还指使某人行刺我,要置我于死地,我还没提出休夫呢,你倒先告上状了?”
段瑾一眼瞪过去,怫然道:“血口喷人!本王何曾指使人行刺你?”
“这是事实,我后腰上的刀伤就是证明!”
魏楚楚站在太后身侧,说出来的话声声震耳,打了段瑾一个猝不及防。
可恨,这女人竟敢空口白牙地污蔑他!
“你身上的伤乃是你潜入靖王府盗取血灵芝时,被王府的护卫刺的,少在这里污蔑本王!”
“什么盗取血灵芝?”魏楚楚一脸错愕,仿佛很迷茫,“我根本就不曾去过靖王府,是你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