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梁寅惊愕万分,不由睁大了眼睛。
一向只有这位郡主虐待人,还有人胆敢虐待她?
“什么人如此强胆大包天?”
魏楚楚做委屈状,恨恨地说道:“这都是太子打的,我要告他!”
“告,告太子?”梁寅脑子里轰隆一声响,预感到自己头顶的乌纱帽只怕难保。
“郡主何不直接去找太后做主,以太后对您的疼爱,必然能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废话,不到大理寺来,能把事情闹大,让整个京城人尽皆知吗?魏楚楚哼了哼,靠到椅背上,慢悠悠地说:“你可以去上报太后,但这个案子,必须在大理寺解决。”
梁寅欲哭无泪,这不是为难他吗?
见他半天不动换,魏楚楚蹙了眉,沉声问道:“怎么,本郡主的事你不愿意管?”
“郡主这是哪儿的话,您让卑职怎么办,卑职便照做。”梁寅担心若不顺着她,这大理寺会永无宁日。
魏楚楚抿了口茶,摆手道:“你平时怎么办案,就怎么办吧。”
“可”按照办案程序,当然要把被告人给请到官署来,但那边可是太子,梁寅岂能不犯怵?
思来想去,只有先上报宫里,通知皇上。
而这时候,段瑾正在皇帝面前陈请休弃魏楚楚。
两鬓已然有些白的皇帝看着底下的儿子,只说了两个字:“不准!”
魏楚楚是太后定下的太子妃,他虽是皇帝,但没有充足的理由,也不能私自做主,将她废黜。
“父皇,儿臣并非为自己,而是为皇室的名声着想。”段瑾把魏楚楚潜入靖王府盗取血灵芝一事,添油加醋地说一遍,并隐下自己唆使这一点不提。
皇帝听了大为意外,“有这种事?简直胡闹!”
段瑾趁机又说:“她做过的荒唐事还远不止这一桩。”
他压低声音,继续抹黑魏楚楚,将恨不得她描述成胡作非为,无恶不作之徒,最后还说她在外面偷偷与外男私会。
“儿臣这两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管制过她,昨日就说了她一句,便遭到掌掴,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父皇,求您成全了儿臣吧!”
皇帝走近一些看段瑾的脸,见果然有道掌印,顿时龙颜大怒。
“岂有此理,来人,去传太子妃来!”
“是。”
太监总管这里刚答应,外面小太监就匆忙进来禀报:“皇上,大理寺卿来上报,太子妃此时正在府衙状告太子,该如何处置,请您定夺。”
段瑾闻言,眉头一皱,那个蠢货不是被靖王抓走了吗,怎么跑到大理寺去了?
“她还有脸告太子?”皇帝冷哼,来回踱了两圈,“去把她叫进宫来!”
小太监迟疑道:“可是,太后已去了大理寺。”
“太后也惊动了?”皇帝甚是无奈,叹了口气,“摆驾出宫!”
段瑾随行在皇帝后面,气愤又有些不安,一旦惊动太后,事情就难办了。
大理寺府衙内,魏楚楚吃了点东西后,就在内堂休息,睡了足足两个时辰,精神头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