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小姐。”
喜儿乐滋滋的开始收拾茶盏,颜玉儿又回了闺房,思绪纷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在楼下的赵颂见到吴桐失魂落魄,十分吃惊,看来果真是好诗,吴兄又被比下去了。
这样下去如何得了,自己给胡小姐出的主意,到头来不仅要打自己的脸,还会让戴冠大出风头,名利双收,真是弄巧成拙了!
可是胡家已经答应了,事情无法挽回。
而他即使去买诗,也恐怕赢不得戴冠了,毕竟整个梁州最会写诗的青年俊杰,就是眼前丢了魂儿一样的吴兄了。
赵颂有些后悔,心情也变得低落,将吴桐送回去后,独自去老地方买醉。
戴冠这边,将王府送来的奖励搬到了自己房间桌子上,打开托盘上的红布绸,见一个托盘里摆着二百两银子,另一个托盘则是摆着一块金色小匾,上书“诗魁”二字,旁边还有小字注解:梁王府第二十八届全民诗会——荷花风韵。
另外还有一张请帖,是邀请戴冠明日去王府赴宴的。
原来诗魁可以得到一千二百两银子的奖励,确实不少,可是被那道士一搅和,一千两就那么没了,可真是亏大发了,没想到大彪帮以这
种方式把债讨回去了。
戴冠将剩下的二百两银子抓在手中,朝灶房而去。
沁儿早就摆好了饭菜,和福伯一起等他用餐。
戴冠坐下,将四锭银子拍在桌子上,福伯和沁儿都眼前一亮,在他们看来,这当然是巨款,梁王府还真是大方,公子不过是写了首诗而已,就送来这么多钱?
戴冠见他们吃惊的表情,就知道这钱已经大大超过了他们的预期,要是知道还有一千两,那不得把人高兴疯了。
这也不怪福伯和沁儿,实在是之前的他太能败家了,而且钱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福伯作为管家,也顶多能调度二三十两而已,沁儿就更不用说了,一个月二两月钱,老爷夫人在的时候,偶尔还能得一些赏赐。
可是老爷夫人不在之后,别说赏赐,就是月钱也没了,家里的钱全被戴冠一个人糟蹋了,伙食费都得靠福伯想办法。
戴冠也知道之前那家伙做的事,心里挺愧疚的,得替他弥补回来。他将三锭银子推到福伯面前道:“福伯,以后这家里所有的开支,都由你负责,该怎么用度,也由你拿主意!”
福伯惊得站了起来,摇头道:“这么多钱,老头子可不敢保管,公子若是不再像之前那般,那这钱就放在公子这里就行,至于家里开支,按月计划,用多少支多少就成。”
福伯显然是没掌握过这么多钱,被戴冠这一出给吓到了,急忙把银子推回去。
戴
冠按住福伯的手道:“之前是我不懂事,把个好好的家业败坏如斯,以后再也不会了,福伯请放心,之后我会挣更多的钱,把糟蹋出去的东西都挣回来。”
“那就听公子的,我暂时保管这些钱!”
福伯激动得手都在颤抖,公子懂事了,这就好啊,这些钱他当然把握得住,也能合理计划家里开销。
戴冠将剩下的五十两银子塞到沁儿手里,沁儿立马跳起来,双手摆得飞快道:“公子,沁儿不要钱,只要公子好好的就成!”
“傻丫头,之前是我不好,害得你月钱都领不到,买零食都没钱,委屈你了,这点钱你就拿着,想买衣服就买衣服,想买吃的就买吃的,都是你的,随便花!”
“不行,公子,这太多了,我不能要的,还是留给福伯保管起来,作为之后家里的花销吧!”
戴冠笑道;“没出息,给你你就拿着,你家公子一首诗就能赚这么多,以后只会赚更多,区区五十两就吓到你了,以后怎么花大钱?”
沁儿还是摆手拒绝,福伯劝道:“丫头,公子给你你就拿着吧,放心花,不用担心,家里有公子和福伯,养你一个小丫头还不在话下!”
沁儿最终忐忑接过银子,感动得热泪盈眶,落水之后的公子,真的很有魅力啊!
发了钱,三人高高兴兴用餐,这是戴冠父母走后,三人最开心的一天。
福伯心里松了口气,公子能担起这个家了,
沁儿心里很是忧愁,公子能担起这个家了,自己的希望也落空了,不过应该高兴吧,不是吗?
沁儿怀里揣着五十里银子,顿时觉得拥有了整个世界,干起活儿来都格外有劲儿,抢着收碗打扫卫生,福伯根本插不上手,索性就去把钱放好。
戴冠吃得有些撑,在院子里一边遛食,一边想事情。
梁王府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为何如此看重人才,难道真是为了朝廷举荐贤能,还是为了培植自己的党羽,以便有所图谋?
以前了解得太少了,没打过交道,不是不想,是根本没资格让人家注意到。
还有那个县令,真敢在梁王和州牧长官眼皮子底下贪墨税银,还敢买凶杀害同僚,事后还安然无恙,这也太蹊跷了吧!
主簿虽不是什么大官儿,可好歹是县中主要的佐官之一,被土匪杀害,那也绝不是小事,为何县里一个交代都没有,哪怕是做做样子慰问一下家里,或者发个海捕文书通缉一下贼人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