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焰的翅膀在一周后就基本痊愈了,但医院非说康复度太快,还要再留院观察一周才稳妥。
“有什么好观察的,就不能是我身体素质完美,伤口愈合效率感人”许焰百无聊赖坐在床上,宽大病号服松松垮垮,还不是粉红色,在这儿多住一天都感觉闷,何况还要多住一周。
傍晚来查床的医生学姐,正在记录火烈鸟今日的身体各项指标,头也不抬道“你如果少说点话,没准出院日期还真能提前。”
许焰深深叹口气,满眼幽怨“一个人待在这里已经够闷了,再不让我说说话,没等出院我就得从外科转心理科。”
“一个人”学姐环顾空荡病房,再看一眼墙上钟表,“平时这个时候,你那位学弟不是应该已经带着爱心晚餐过来了吗”
“不用加奇奇怪怪的定语。”
学姐被火烈鸟一副恨不能划清界限的表情逗乐了“我看那位学弟人不错,性格老实,脾气又好,真要是吵架了就赶紧把话说开,兄弟能有什么隔夜仇。”
“你哪儿看出来他老实不对,”许焰忽然反应过来,“谁说我跟那家伙吵架了”
“没有”学姐意外,“我看你这几天一直别别扭扭的,说话都不敢正眼看他,还以为你们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必须想多了,再说“什么叫我不敢正眼看他”
学姐“就是做贼心虚、心里有鬼那种感觉。”
火烈鸟“”
1o
“对不起,跟导师讨论了一下重建试验田的事,来晚了,”束放一进病房就赶紧支起小桌板,把打包好的红烩海鲜和奶油土豆泥放上去,人来得晚,食物却得烫嘴,“等饿了吧。”
“谁等你,”许焰看都不看,往后一仰,舒舒服服靠进床里,“晚饭我早在医院食堂吃完了。”
“咕噜噜”
肚子仿佛是掐着时间打主人的脸,卡点儿准准的。
束放弯了下嘴角,但不习惯笑的猛禽又习惯性收敛“那就当提前吃夜宵。”
许焰借坡下驴不对,借风飞鸟,重新坐直,舀起一勺土豆泥,吹一吹凉气降温,忍着大快朵颐地冲动,故意慢条斯理往嘴里送,那叫一个优雅。
束放没再说什么,而是马不停蹄忙活起来,见水壶空了就去病房外接满新的热水,见床边柜上物品杂乱,就重新摆放整齐,要不是病人还在吃饭,许焰怀疑这家伙都能开始扫地擦灰打扫病房了。
自从上次“破冰”,两人重新开始“说话”,日常相处就是这种模式,极简交流为主,各忙各的为辅。
许焰搞不明白束放到底什么意思,要说已经放弃了吧,人家还天天来,要说锲而不舍吧,偏偏再没主动提过喜欢不喜欢的事儿。
所以说猛禽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的科属
暗自开科属炮轰击整个猛禽群体的火烈鸟,很快收到了来自科属之神的惩罚被一口忘记吹凉气的土豆泥,烫了舌头。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许焰当即放下勺子,看向仍在忙碌的束放,这事儿必须有个了结“那个”
猛禽在火烈鸟的声音里抬头,疑惑看过来。
许焰“你刚才说跟导师讨论重建试验田”
凡事得有个铺垫对吧,这样才会显得比较自然。
“嗯,”束放点头,“奥斯汀知道试验田被毁,愿意再捐一笔资金帮忙重建。”
许焰微微挑眉,还真是慷慨。不过猛禽那么在意的试验田能够重建,倒是好事。
心里这样想,嘴上说的却是“你这运气也没谁了,那盒子都不知道在地下埋了多久,偏偏就让你挖着。”
“还好是让我挖着,又有你们三个在,”束放说,“换其他人,说不定当时的处境更危险。”
猛禽语气平静,目光真诚。
火烈鸟却从对方的回答里,猛然醍醐灌顶“我明白了”
束放“”
许焰“因为我从变色龙手中救了你,所以你才有了喜欢上我的错觉,本质上只是对救命恩人的盲目崇拜。”
束放思索片刻,严谨道“准确讲,第一阶段是你们学校的老师从变色龙手中救下了我们,第二阶段是佟小南、聂冰原联手兽控局,从巨型变色龙手中救下了整个第四大。”
许焰“”
束放“但是你的确在变色龙袭击我的时候,替我挡住了。”
许焰“你怎么不等到世界末日再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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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被某只猛禽搅和得七上八下,许焰也开始反思这段“孽缘”。
按理说,束放的科属立在那儿,他俩就绝对没可能成为朋友,更别说进展到眼下这种乱七八糟的局面。
所以最初自己到底是怎么鬼迷心,非往试验田跑的呢
哦对,想起来了,第一次是佟小南、聂冰原非拉着他过去,说要看看束放讲的在这里搞试验田到底是真是假。
后来原本打定主意再不去了,结果野性之力课上跟角雕一对一,在天敌感应里起了应激反应,思来想去只能找某个埋头刨地的家伙进行“克服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