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桃,看着我。”
“亲亲宝贝?”
“宝宝怎么这么厉害。”
“小水蜜桃。”
低醇的声线被酒精染过之后变得更加沙哑沉厚,一声声萦绕在她耳旁,明明是加油打气的,初桃却愈发地想要尽早结束,她累得快没了力气,又困又累又酸又胀,脑海里浮现起一个疑惑,不是说醉酒之后什么都不行吗,为什么靳予辞恰恰相反。
“我累了……”她小声道,额头撞在他锁骨前,一动不动。
靳予辞轻轻抬了下,指腹碰碰她的头发,安慰似的笑道:“我来。”
初桃窘迫,她说累不是让他来,是尽早结束的好吗,真的很久了,婚礼结束了,宾客还在,她不想明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出现在宾客面前。
靳予辞比她要狠太多了,初桃连连几l次倾到前面,双手不由得抓住他的衬衫,眼尾洇着红胭脂似的,有一种幽怨的媚态,过了这么久,他的衣衫竟然还是工整的,如果这时候有人叫他出去的话,怕是也是可以若无其事离开的。
相反她则如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涸泽了,奄奄一息。
末了,刚才生龙活虎的初桃变得柔弱无骨,还是被醉酒的靳予辞抱去洗的,前后收拾一番,裹着浴袍干干净净出来。
如果不是看他出来之后就没什么意识地睡过去,初桃都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醉了,怎么还有人能醉着酒还能凭感觉做事的。
时间接近凌晨两点,月色透过落地窗,海平面刮着柔和的风,夜晚的巴厘岛怡情怡人。
不知是刚举办过婚礼还是在陌生的
地方,初桃睡得迷迷糊糊的,旁边醉酒的靳予辞也不怎么清醒,睁开眼睛翻了个身,额头传来剧烈的疼痛感。
大脑一片混乱,看到旁边的小媳妇后,他又平静下来,抬手搭在她的腰际,将她往怀里靠了靠。
初桃睡眠太浅薄,回头看他,暗淡的夜色中对上视线。
“你醒酒了吗?”她小声问。
“差不多。”
“你知不知道你醉酒后做了哪些混账事。”
“忘了。”
“忘了?”她诧异,他还真的有脸说,那一份蛋糕几l乎全涂她身上又全部被他吻了一遍,现在醒来说自己全忘了。
靳予辞心安理得地将怀里的人摁地更紧一些,心安理得地低笑一声:“那你说说,我做了什么事,有多混账。”
“我说不出口。”
“要不你示范一下?”
她怎么那么想用枕头砸他呢,说不出口的事情,就能做出来吗,她可没那么不要脸。
看她快要像只猫似的弓背炸毛,靳予辞抚过柔软的长发,低头吻了吻,将她正面捞入怀里,“桃桃,我终于娶到你了。”
不是单纯领证的法律意义上的娶。
是她穿上婚纱,在所有人见证下,嫁给了他。
没人拆散得了。
一天的婚礼靳予辞都很冷静,其实那都是克制过后的,看着心爱之人诉说誓词,交换戒指,他的内心根本无法淡定。
“从今以后,你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婆,我什么都听你的。”他声声诚恳。
初桃睁圆眼眸,细密的睫毛轻轻眨着,“真的吗?”
“嗯。”
“那以后你少做几l次。”
“这不行。”
这是原则上的问题。
“我就知道男人喝醉酒的话不可信。”初桃并不意外,轻轻哼一声,“睡觉吧,晚安。”
“我刚才做了个梦,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做下去。”
“什么梦?”
“你生了个宝宝,特别调皮。”
她瞠目,“……梦都是相反的。”
“是吗。”靳予辞轻笑附和,“那看来,不止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