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门被打开,屋内几条赤裸纠缠的人影顿时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过这几个男子将那女子围的结结实实,倒是没让人看到面容。
这场面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众位世家贵女纷纷用衣袖遮住双眼。真是作孽,要看这么伤眼睛的东西!
正在锦衣卫正要上手拖人的时候,郑太妃已然瞧见那满地的衣裙碎片,正是长乐公主今日穿的!
这一刻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只见她冲上去挡住门口众人的目光,对顾言澈几乎是哀求道:“陛下!这里都是未出阁的贵女,哪里能看这样污秽不堪的场面,此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置吧!”
顾言澈神色阴冷,声音低沉道:“郑太妃,曲水流觞宴是朕交与你办的,如今出了这种污秽之事,你该想想如何向朕交代!”
说完他一甩袖子便转身离去,圣驾都走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众人自然也都待不下去,纷纷乘着自家车马也离了芙蓉苑!
郑太妃等人一走,身边只剩下自己心腹之时,她才转身满脸狠毒地看向那几个吓得瘫倒在地的流浪汉,从牙缝中咬牙切齿的说出几个字来:“将他们切碎了,喂狗!!”
立刻有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上前来将几个吓傻了的流浪汉拉了下去,长乐公主早已被郑太妃的心腹宫女们裹上被子扶到了床上。
郑太妃看着遍体鳞伤的长乐公主,几乎目眦欲裂,一张雍容华贵的脸几乎扭曲到了极点:“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本宫必要将此人千刀万剐!!”
长乐公主的心腹宫女跪在地上俱是瑟瑟抖,郑雅茹看到长乐公主被折磨得几乎奄奄一息的模样,满脸的不敢置信,她摇着头嗫嚅着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长乐……”
郑太妃目光如电的看过来,满眼的疯狂狠毒之色将郑雅茹吓得一个激灵:“姑……姑母……”
郑太妃冲过来,双手极用力地钳着郑雅茹的肩膀,厉声道:“你知道什么?快说!!”
郑雅茹哪里见过这样的郑太妃,宛如疯魔一般,她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道:“姑母……那几个男子本来是长乐找来对付……对付南星晚的……可是不知是怎么回事,这里面的人竟……竟换成了公主……啊!”
她话未说完便被郑太妃狠狠打了一巴掌,她秀美的脸上迅红肿一片,她捂着脸哭道:“姑母……”
郑太妃怒声道:“蠢货!!你们竟然还想着毁了南星晚的清白!!你们可知今日陛下为何要来,是为了南星晚,今日是有人想要了她的清白,但那个人是陛下!!你们真是又胆大妄为又蠢的无可救药!!给南星晚设的局,最后却毁了我的长乐!!”
她看着床上痛苦哀嚎的长乐公主,脸上满是恨意:“南星晚呢?”
一个侍女上前唯唯诺诺地答道:“方才已经随着众人出了芙蓉苑了。”
哐当一声,屋内桌子上的茶盏被郑太妃一把扫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走了?我的长乐被折磨至此,她南星晚却安然无恙的走了?!”郑太妃满脸扭曲的看向那个侍女。
那个侍女被郑太妃摄人的目光一看,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太妃息怒,公主命奴婢在南星晚的酒中放了噬魂丹,那南星晚必定活不过明日。”
郑太妃听了这才怒气微敛,眼中射出毒辣恨极的光芒:“我的长乐如今变成这个样子,跟那南星晚脱不了干系,她若不死,如何能解我心头之恨!”
正在此时,床上躺着的长乐公主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痛……好痛……”
然后突然口中吐出一口黑血来!
郑太妃看着长乐公主变得越来越青黑的脸,慌乱道:“长乐……长乐你这是怎么了?!”
“娘娘,公主这看着似乎是中毒的症状啊!”大宫女急声道:“得将公主送回宫中让太医诊治才行啊!”
郑太妃咬牙说出两个字:“回宫!”
……
“殿下,今日的事怎么看也不简单,可以说处处都透着诡异。”夙风在马车外道。
买车里没有回应,夙风默了默,觉得自己还是多嘴了些。长乐公主遭此大难,不管原因如何,她毕竟都是殿下的亲侄女,殿下心中总还是怜惜的吧,这个时候殿下或许不太想讨论这件事。
马车里,顾明琛放下手中的书,微微侧看向那本南星晚翻看过的游记,半晌才低声道:“胆子是越大了……”
夙风没有听清,忙凑近马车问道:“殿下,您说什么?”
可是那马车里传出这么模糊不清的几个字后,却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夙风也不敢再问。长街之上只传出马车滚滚向前的声音。
突然行驶平稳的马车猛的停下,马车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顾明琛眉头微皱:“怎么回事?”
夙风的声音传来:“殿下,前面马车中似乎是有人突重病,挪动不得,咱们的马车太大,实在是过不去。”
“去看看,能帮则帮。”
“是,殿下。”
夙风很快去而复返,声音中带了些凝重:“殿下,前方是忠勇侯府的马车,南小姐突恶疾,情状危急。”
马车中静默了一瞬,下一刻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一身玄衣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走的很快,夙风急忙跟上。
“小姐!!”
看着南星晚口中又吐出一口血,面上一瞬间血色全无,身上却越滚烫,白苏急的不行:“这可怎么办?!似是寒毒犯了!!”
白川眸中满是焦灼:“寒毒作怎会在今日?!冰魄丹呢?”
“冰魄丹小姐方才未昏迷时便服用了,今日小姐连中了两种毒,虽然小姐自己已经解了,可是只要是毒,对身体必有损耗,小姐的身子承受不得,体内的寒毒压制不住便提前作了!”白苏扶着南星晚的手有些颤抖:“这冰魄丹的效用也不如从前,越来越压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