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诚见女儿反应这么大,想策马前去,又抹不开脸面,只得给邬方使了个眼色。
邬方点头应下,赶忙跟上米凌兰,从旁安慰。
米成的脸上的怒气变成了愁容,转头看到景文和程不悔有说有笑,心里叹了口气道:女大不中留啊。
一行人回了城,景文在府中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这才心满意足的起了床。
用过饭后,便去找程不悔商量事情。
路上碰见了申雪,申雪见到自己躲躲闪闪,景文好奇凑近一看,见申雪俏丽秀美的脸庞上顶着两颗红肿的大眼睛。
景文问道:“申姑娘,你这是”。
见被景文现,申雪有些害羞的侧转了身子,低声道:“没,没什么,宅子中还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就先不陪景公子了”。
说罢,不等景文反应便跑开了。
申雪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景文看着美人神伤的脸庞,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也是自己将程叔留在府里的原因。
看来昨天程叔没少费心神,景文摇摇头去往程不悔的房间。
景文推门进入时,正赶上程不悔坐在桌前品茗。
看着好似在等自己的程不悔,景文笑道:“程叔,好雅致,我也来讨一盏吃”。
说是讨茶却没敢真让程不悔给自己斟茶,景文提起茶壶先给程不悔斟满,然后才给自己倒了一杯。
程不悔问道:“睡醒了?”。
景文点点头道:“心里有事,也睡不着了”。
见程不悔看自己,景文道:“程叔,昨天打探到的实情是这样的”。
景文将昨天探查的结果详细的告知了程不悔。
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程叔,这些信息想必米诚也应该知道了,他只要一审问吴李二人,便都清楚了”。
程不悔笑着看向景文,景文见程不悔神情轻松,以为程没明白自己的意思。
便又解释道:“程叔,如果他跟谢东是一伙的,想必不用多久,谢东就转移了”。
程不悔饮了口茶道:“他若想通知谢东,恐怕上次派人去就通知了,何必等到现在”。
景文觉得也是,自己是不是没睡醒,怎么自己就没想到。
再一想,估计是自己对米诚的不信任可能越了理智,自己怎么这么讨厌这个米诚呢?
程不悔思虑道:“不过,抓谢东的事也不宜太迟,迟则生变,怕又有什么事情生”。
景文道:“程叔,那我们今日就动身吧,就算现在走,到了也不早了”。
程不悔似乎在想事情,随口嗯了一声。
这时敲门声响起,景文还以为申雪有事情找自己,便应着开了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莱博。
景文有些惊喜道:“莱叔,你回来了”。
莱博没好气的看了眼景文,便进了屋。
景文伸头张望,见屋外再无人影,心里疑惑:馨莹呢,没跟来吗。
转头关门进了屋子,见莱博坐了自己的凳子,只得坐到了另一边。
莱博倒了杯茶水,自顾自的跟程不悔攀谈起来,景文在一旁仔细的听着。
莱博说完叹了口气,景文一脸惊讶道:“莱叔,馨莹真的闭关了呀,她姊姊同意么”。
莱博对程不悔道:“这么久了,还没见馨莹这妮子这么决绝过,我、琬凝妮子、甚至方丈师傅都劝过了,谁也不行”。
程不悔劝解道:“老莱,馨莹妮子的性子淳朴善良,行事都凭天性,好似那璞玉浑金,此次闭关打磨,也是好事”。
景文在一旁点头附和,程不悔对景文道:“你要不要也去打磨打磨,王爷王妃知道了,肯定支持”。
景文见话题又扯到自己,佯装饮茶,并不搭话,心道:“我可不用打磨,我天生丽质难自弃”。
莱博问道:“老程,你刚说你们知道谢东那伙人的藏身处了”。
程不悔点点头,道:“我跟景文说,事不宜迟,这就准备动身了”。
莱博放下茶盏道:“那我回来的还算及时,一同去”。
莱博将要起身,被景文按住肩膀道:“莱叔,还有个事情恐怕得劳烦您”。
见景文突然这么客气,莱博心中生出一丝警惕,景文道:“昨天贺家出殡,申雪得知了,非要去讨说法,被程叔劝住了,今日我见她眼睛都哭肿了,怕是这事没完,所以想。。。。。。”。
莱博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了,不就是想让我留下来么,申雪妮子交给我没问题”。
然后看向二人担心道:“只是只你俩人”。
景文插话道:“放下吧,莱叔,我们这也没问题”。
此时的府衙内,米诚站在自己女儿的闺房外,不停地踱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