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阳上下打量张禾,看的张禾心里慌。
最后张明阳点点点头,一把拉过张禾,在张禾耳边言语起来。
张禾露出惊恐的表情,连连摆手示意不行。
张明阳眼神凶狠起来,又对着张禾一顿嘀咕,张禾慢慢的平静下来。
最后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脸色颇为难看。
张明阳微笑着拍拍张禾的肩膀,说道:“就这样了,别怕,有事往我身上推,就说是我逼你的”。
张禾十分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奉浉看在眼里,忍俊不禁,转身与张明阳离去。
张禾抬头看了眼祠堂供着的牌位,叹了口气,便跪了下来。
张、奉二人一路遮遮掩掩牵了马,偷偷走向侧门。
侧门旁的阁楼上,一扇窗户被轻轻推开一道缝。
姚管家透过窗缝看着牵马的二人,他并没有阻止二人的行径,见二人顺利出门而去后。
姚管家下了楼,慢步走到祠堂处,看到跪在地上,不住打瞌睡的张禾,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看了一会,姚管家摇摇头,悄然离开。
张、奉二人出门了,一路南下狂奔,奉浉在马上喊道:“少主,我们去哪里”。
张明阳满脸笑意道:“去螭城”。
奉浉听到去螭城,并不感到奇怪,拍马紧随而去。
二人所骑之马,为北境外供之千里马。
每年朝廷得不二十匹,以张府的权势,有此马也不多奇。
此马血统纯净,夜行数百里不用歇息,再加上张府所喂的贡品饲料,马更为强壮。
一路行进,路遇夜行的行人,纷纷闪躲,赞叹良马。
破晓时分,马匹到了螭城们下。
天色尚早,城门未开。
张明阳并未去敲门,只是和奉浉下了马,立于一边静静等待。
渐渐的入城之人、马、车队多了起来。
门前逐渐变得热闹,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张、奉二人的身旁。
马车窗帷被挑起,伸出一个白胖圆乎乎的脑袋,垂涎欲滴的看着二人手中所牵之马。
那人看了会又收回了脑袋,车厢中似乎传出了一些声音,但是听的不太清。
不一会,车帘掀起,一个圆滚滚胖乎乎的人下了车,奔向张、奉二人。
白胖之人看着眼前的马匹舔了舔嘴唇,对着二人拱手道:“敢问二位贵人,手中之马为何马”。
张明阳至始至终都没看过他一眼。
奉浉看着白胖男子,冷冷道:“家中圈养之马,不足一语”。
白胖之人一听,忽然一把抓住马缰。
瞪大了眼睛看向奉浉道:“这位贵人,既是圈养之马,可否割爱于鄙人,您说价格,我绝不还价”。
奉浉被此人突然之举惹的有些恼怒,一手拨开男子抓缰绳的手,一边冷笑道:“千金,可否”。
白胖男人眼睛转了几圈,微笑道:“可”。
奉浉侧身看了白胖男子一眼:“不卖”。
说罢,转向了另一边。
白胖男子摸摸鼻子,又走到了奉浉面前,讨好道:“敢问贵人,如何可卖”。
奉浉有些不耐烦道:“不卖,别在这里晃悠”。
白胖男子搓搓手,恭声道:“二位贵人,在下是螭城人士,平时喜好些奇珍异兽”。
“刚才在路上见此马体态俊美,行态飘移,十分喜爱,只要二位可以割爱,在下愿倾尽所有”。
二人没有理会,男子继续道:“二位面生,想必是外邑人士吧,若二人有需要帮忙的,可以到十三酒楼找我”。
二人还未理会,男子摸摸鼻子,微笑点头而去。
男子回到车厢内,轻轻挑起窗帘,眼睛紧盯着二人。
轻蔑的哼了声,冷冷的对车厢里的人道:“给我盯死这二人”。
“是”车厢内几人答道。
几声悠扬的钟声传来,开城门的时间到了,守城的士兵分列两边。
城外之人,排着队鱼贯而入,张明阳脸色温和了许多,想到马上能见到青青了,心中暖流蛹动。
天气虽寒冷,身上却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