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唯有景铖瑞在调查这件事,才是真正担心的。
如果真让他查出些什么,恐怕要出大乱子。
张彩又转念一想,这些天光顾着应酬和笼络人心了。
景铖瑞暗查这件事,自己竟然松懈了,现在反倒成了祸端,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什么都查不到。
噔噔噔,一阵敲门声传来,“老爷,老爷”。
张彩回过神来,听到是姚管家的声音,才起身开了门。
门外老姚一脸担心的看着张彩。
张彩摆摆手道:“没有事,你听着,有几件事要你去办”。
张彩凑近姚管家耳语起来。
是夜,张家祠堂灯火通明,祠堂牌位前跪着一个人。
低着头,一动不动,一个人在黑暗处前后观望了许久。
见夜已深,确四下无人,便疾步走进祠堂大厅。
对着跪着的人,小声喊道:“少爷,少爷”。
等了一会,跪着之人慢慢直起身来,转过了头,跪着之人正是张明阳。
张明阳看到在门外闪躲的奉浉,说道:“别躲了,要来的早来了,该睡的早睡了,没人你说吧”。
奉浉拱手道:“少爷,老爷在傍晚时分出门去了皇宫,到现在也未回来”。
张明阳有些疑惑道:“是宫中有人来传旨么”。
奉浉摇摇头,张明阳更困惑道:“那是为何,傍晚宫门已关,未有召见,非紧急军情大事,如何进宫”。
“少爷,老爷有令牌,随时可入宫”。
张明阳长出了口气,拍拍脑门道:“我到忘了这个事情,自从父亲升至从一品,便有个这个令牌,只是我未有见过,忘的倒也彻底”。
“还有别的事没”,奉浉摇了摇头。
张明阳转过身去,突然想起了什么。
又快扭过头来,奉浉刚想退下,看到突然转过头来的张明阳,愣了下。
张明阳道:“这么说,今晚父亲不会回来了,急着入宫定有急事”。
"明日就是月末,朝中议事定会繁多,父亲怕是两日内回不来,现在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
奉浉听完张明阳的自言自语有些蒙,缓了会才听到问自己。
赶忙道:“现在子时未过,离天亮还有三个多时辰”。
张明阳高兴的站起来,可能是跪得太久,双腿麻,刚起身,差点又跪下去。
扶住桌台,揉着腿:“奉浉,备马”。
“少爷,你说什么”
张明阳兴奋的说道:“我说,备马,我要出去”。
“少爷,老爷将你圈足,禁止你出门,老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可不敢违背"。
"而且府中这么多人,少爷你一走,祠堂中空无一人,前脚走,后脚老爷就知道了,你走不了的”。
张明阳揉着酸的双腿,想到:奉浉说的也是,这么一走也太明显了。
不行,得找个人替我跪在这里,否则我断难出去。
可是找谁替我跪着呢,张明阳看向了奉浉。
奉浉不知张明阳为何看自己,但见眼神不善,身上瑟瑟冷。
张明阳摇摇头,不行,奉浉这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像自己。
让他替自己,跟没人跪一个样。
张明阳皱着眉头,心在有些失望。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张禾这个人来府上七八年了,都说他面相与我有几分相似,而且身高也相仿。
离远了从背后看,还真不好辨认。
对,就是他了,张明阳兴奋起来,奉浉看着一惊一乍的张明阳,不知所以。
张明阳对奉浉道:“张禾在干什么,把他叫过来”。
奉浉听闻,略微愣了下,渐渐的便明白过来,迅去叫来了张禾。
张禾摇头努力摆脱睡意,朦朦胧胧的随奉浉来到祠堂。
见张明阳在等自己,单膝跪地拱手道:“张禾拜见少爷”。
张明阳招招手,叫张禾近身来,张禾有些不知所以。
看了看奉浉,见奉浉点点头,张禾小心翼翼来到张明阳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