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整的马蹄声,整齐划一的队伍将两辆马车围拢在队伍正中。
马上之人皆是黑衣,脸色肃重,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四周。
来者正是张禾一干人等。
来到岔路口,张禾勒紧马缰,挥停马队。
身后之人翻身下马,来到马前拱手道:“大人,有何吩咐”。
张禾望着两条路,勒着马缰原地踏了几步,马鞭指着围拢在中间的一辆马车,挥向一条边路。
来人心领神会的领命上马,领着马车和一队人马,从边路飞奔而去。
张禾见马车走远,领着其余众人,挥鞭从前路而去。
小路旁的竹林中,两个匆匆赶路的人。
一人高壮,走路稳健带风,时不时停下等待,一人拄着一根粗竹竿,时不时叉腰急喘。
“程师,从早上到现在已经两个时辰了,我们歇息下脚力,喝口水吧,老朽这脚后跟快要失去知觉了”莱博撑着竹竿,抹去脸上的冷汗艰难道。
程不悔停下前行的脚步,快步走到林边,蹲下仔细观察着路上模糊的印记。
皱眉望向前方,他用手碾碎车辙旁冻硬的土块,似有疑惑。
莱博坐在地上,揉捏着麻的小腿问道:“程师,有什么不妥?”。
程不悔疑惑道:“从现车辙到现在,似乎马队有折返的迹象,但马车未有折返的痕迹”。
“一开始我以为可能是痕迹被掩盖,但一路走来,我现马车可能未返程,前面一定有事情生”。
莱博听闻,站起身来:“程师,你的意思是说,苏青青的马车可能遭遇了什么,不知去向?”。
莱博慢步思道:“我们判断景文会寻找苏姑娘,会追随马车而去,现如今,马车不知踪迹,那寻找景文,岂不是断了方向”。
“这荒郊野岭的,完了完了,景文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说罢,莱博懊恼的敲击着竹子。
程不悔见状道:“莱管家,先别急,景文虽任性了些,但他知分寸,不会乱来,暂时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当务之急是去前方看看寻找马车的踪迹”。
程不悔拍拍莱博的肩膀,莱博似乎想到了什么。
扭头道:“既然我们都不知道马车去了哪里,那么景文也找不到方向,说不定也在寻找马车踪迹,我们快走,去前方看看”。
说罢,莱博拉着程不悔就要走,程不悔有些愕然,但也未做停留,向前走去。
宽敞的大道,有节奏的马蹄声,微扬的尘土,张禾一队人马快的行进中。
程不悔突然拉住莱博,蹲于竹下,莱博欲问,程不悔手指轻虚。
眼睛盯着身后的大路,不一会,扬起的尘土,不时的嘶鸣声传来。
张禾的马队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绝尘而去。
此时的莱程二人,才抬起头来,望着渐行渐远的人马。
莱博看向程不悔,程不悔望着马队远去的方向,点了点头。
二人一跃而起,飞草而去。
尖锐的马鸣声,腾空的前蹄。
勒紧缰绳的张禾,脸色严肃的望着地上那埋在土中,在阳光下微微闪光的绊马索。
张禾挥停马队,拱手对着路旁两边的竹林。
洪声道:“各位绿林好汉,在下按照约定,来此赎人,都是熟人,见面礼就不用了吧”。
声音传出去很远,许久后,两旁的竹林沙沙作响。
数十位蒙面人钻了出来,持械将马队围拢中心。
一人向前一步直面张禾道:“张爷,好功夫,不但筹钱功夫了得,这眼力劲儿也是一等一的,不愧是官府的人”。
来人踱了两步继续道“兄弟我天生人胆小,这也是怕有什么闪失,不好回去交差,这点功夫入不得张爷眼”。
领头者一挥手,数人出列,欲向马车,张禾挥鞭:“请慢!”。
随即飞身下马,走到领头者身前:“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这个规矩我是懂的,钱在身后马车,我现在能看人了么?”。
领头者呵呵一笑:“瞧我这记性,出门前当家的吩咐了,我只管验货,其他事不归我管”。
张禾沉声道:“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