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厅中吵杂声欲起,张禾一挥手。
门外、厅后掠出数十持械黑衣人,分列各家旁,各家人惊惧不已,站在一起,不再乱语。
张禾道:“各家派人回去复命,我还要与各家主把酒言欢”,各家相望无果,只得安排家人。
米诚见势,轻叹一口气,低声对张禾言:“刚向张大人禀告之事”。
张禾挥手打断米诚言,道:“我自有安排”。
景文趴在瓦片上听了许久,手脚不禁有些麻木,刚想活动手脚。
突然感到身后有异样,景文回头之际,一柄长刀直扑面门而来。
景文大惊,双掌用力拍瓦片,滚身躲开。
数人持刀冲向景文,景文脚踢瓦片射向来人,躲开刀锋。
忽然,身后房檐飞上数人,腹背受敌,陷入乱战。
厅中众人,听到瓦碎声、打斗声,乱作一团。
张禾一拍桌子,飞身跃起,冲出厅外。
抬头一看,打斗中景文的车夫帽被震掉,露出真容。
张禾眉头一紧,飞身上房,化掌为刀袭向景文。
景文大惊,鱼跃摔下房。
刚落地,便被厅内冲出的黑衣人擒下,数把刀架于脖子上,不得动弹。
张禾见状,跃下来到景文旁,单手掐住景文脖颈。
凑近小声道:“上天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偏闯,今天让你生不如死”。
说罢,单拳猛击景文腹部,景文一口鲜血涌上口腔,张禾死死捂住景文的嘴,咬牙道:“给我咽进去!”。
说罢,又一拳打向景文面门,景文扭头躲过,张禾再挥拳,被米诚拦下。
张禾看了眼米诚,接过属下递上的丝巾,擦拭手上的血迹,转身走回厅内。
厅内众人无不愕然惊惧,看向张禾的眼神多了一丝忌惮。
米诚轻咳道:“各家商量好了就派人回去,去回,各家主请移步内庭”。
众人纷纷向内庭走去。
厅中一人眼睛死死盯着厅外的景文。
申家前排中年人回头问道:“雪儿,看什么呢”。
被叫雪儿的姑娘回神答道:“没事,爹爹”。
说罢,姑娘移步出厅,来到景文身旁,景文感有人靠近,挣扎着看向来人。
素衣,蓝白相间的披肩,不正是马车中的姑娘。
疼痛让景文无法细致思考,喉咙间难以声,低沉嘶哑的问道:“你是什么人”。
姑娘半蹲下身来,将袖中一丝帕塞与景文。
轻声答:“我叫申雪,雪花的雪”。
景文闭眼,咽下一口血水,手中紧攥丝帕,沉声道:“我记住了”。
“雪儿,回来!”姑娘身后传来喊声。
申雪边回答着直起身来,对着景文微微一笑,转身走开。
午夜时分,各家的金子6续送齐。
张禾看着眼前的几大木箱,背手对米诚道:“感谢米大人鼎力相助,待我回的府中,定好好为大人邀功”。
米诚满脸笑容道:“能帮皇上办事,是我米诚的福分,若能得张彩大人美言几句,我米诚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张禾点点头:“明天一早,我就带着木箱出城”。
米诚惊讶道:“张大人,何须如此急迫,既已到手,何不在多呆几日,让我好好的招待大人”。
张禾摆摆手:“身负使命,不敢久留”。
说罢,便挥手命人抬着箱子离去。
见张禾一干人走远,黑暗处走来一人。
对米诚道:“据属下所知,6哲那里似乎有动静,而张大人也是从那里赶来,又急需钱用,难道。。。。。。”。
米诚挥停那人的话语,若有所思道:“不管他要干什么,他代表的都是张彩,只要我们靠上了张彩这棵大树,我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不要惊扰了他,随他去”。
来人答是,随后从阴影中托出一盘金锭:“这是各家孝敬大人的”,米诚衣袖拂过托盘,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