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腿好酸”。
男人松开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彼时阳光正好,凉风徐徐,地面映出两个重叠的身影。
一同归去。
皇后知道太后战告败,气得想叫太医,她有一万种法子能对付灵嫔。
奈何都不敢。
一次次抬着别人出头,自己缩着甚至都不敢沾手。
她太清楚自己在皇上那里几斤几两了,一个不留神对方绝对会毫不犹豫废了她。
如今她能好好坐着,十有八九是因为弘晖,但她要是敢蹦哒,分分钟被碾死。
所以,万般无奈只能拉着剪秋,“本宫的头好痛啊~”。
剪秋也很无奈,“奴婢替娘娘摁两下吧”。
至于要不要请太医,那都不用问,问就是不用。
华妃也领了消息,虽然隐秘但动作太大,不难打听。
至于能不能传出去,谁在意呢,德妃当年是万岁爷亲口敲定的为母不慈,自然不会有人怪衣食父母的皇上。
“这灵妃……去去去,送些礼过去”。
“就……就说本宫当初多有得罪,叫她别介意”。
她可是有年家要护着的,几百口子人呢,前儿小侄儿才出生。
颂芝笑嘻嘻着捧着东西跑了。
余莺儿收着礼眉毛都不见挑一下,淡淡应了声便不搭理了。
颂芝和周宁海一个字不敢多说,赔着笑脸转身走的。
~
如此,承乾宫的日子又安静下来。
一晃半年后。
白降急吼吼跑来,“娘娘!娘娘!宫里闹时疫了!”。
叶嬷嬷动作挺快,立马一一吩咐下去,把承乾宫安排得井井有条。
白术也是个厉害小助手,守着余莺儿寸步不离。
承乾宫大门紧闭只出不进,索性宫内有自己的小厨房和冰库,什么菜食都有。
到也不怕。
一切妥当后,余莺儿后知后觉开始问,“皇上呢?”。
打听消息的小路子推开门,“给主子请安”。
“启禀主子,本次时疫是乾清宫传出的,一外派大员回京述职,他自己沾染的但身子好没反应,却是乾清宫小太监扛不住,当天就病了”。
“如今……如今,乾清宫怕是也有危险,陛下叫给封了”。
余莺儿听完有些愣怔,沉默了许久,“那……都下去吧”。
叶嬷嬷带着人出去,顺带着把门关上,余莺儿爬上床缩成一团,捧着杯牛乳茶不动。
脑子乱糟糟的:
金大腿会不会出事儿?出事儿了怎么办?
不对。
轮不到她担心的。
有太医。
有大臣。
有许多宫女太监。
他不会有事的。
她虽然烂命一条,但还是怕死的,她想活着。
想活着的余莺儿想到后半夜,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