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不到。
胤禛到的时候,果郡王已经奄奄一息,最重要一张脸血肉模糊瞧着是不成了,其下颌线处甚至凹了下去,估计那一块的骨头都碎了。
余莺儿打完爽够的条子一丢,小炮弹似的撞到他怀里。
恶人先告状,“他欺负我~打他!”。
果郡王:“……”,到底谁欺负谁!
他就习惯性嘴瓢两句,以往后妃宫女什么的不都任由他挥吗?怎么这次就罪大恶极了?
胤禛没眼看,索性把他踩死,“来人,果郡王无端冒犯后妃,意图不轨,贬贝勒,无召不得进宫”。
阿晋还想求情,奈何跟着余莺儿久了,小路子等人也嗜血得很,一言不合就变巴图鲁。
如今他自己也是出气多进气少。
果郡王事件宗室没人话,最莽的敦亲王都不敢,主要他八哥在人家手上,九哥在意八哥,他在意九哥。
这真是个恶毒的闭环。
再一个人家是先帝当朝宣布的继承人,自己又是能干,名正言顺的,还有老十三忠心耿耿,比先太子爷也不差什么。
如今他也就敢偶尔蹦哒一下说两句酸言酸语,真不能做再多。
所以也就这么过去了。
一个外族之子,闲散王爷,谁又真在意呢。
不过却另后宫再次侧目,尤其是打听到温宜被送走的原因。
所有人,奴才主子的都彻底熄火,老老实实缩回去。
暗恨却不敢多嘴。
另一头。
得了便宜女儿的敬嫔以为这是皇上在给灵嫔拉势力,掉头就坚定不移站在对方身后,也不数砖块了,也不对着乌龟呆了,指哪打哪那种。
曹贵人除了成天跑闲月阁外,就是更加死心塌地帮着华妃谋算,就希望对方靠谱点帮她把女儿要回来。
终归是后宫众人各有各的忙点,一切都还算得上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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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九州清晏,温宜公主周岁宴。
余莺儿一大早起来试衣服,换来换去不满意,她不想穿吉服,胤禛好脾气在一旁笑着,一个小辈周岁宴,随着她也无妨,时不时还会给点建议。
实属三从四德好男人。
最后选定一件靛蓝色收腰内衬,天色沉靛蓝,波光似锦锻,领口处绣着小叶片。
外配一条月牙白纱衣,绘上的是满满紫竹林,叶落流水秋一长,满地月白情仍温。
头上戴着同色系额花配上金饰点缀的双东珠流苏旗头。
两人一同出席,压轴到场:
“皇上驾到!”。
“灵嫔娘娘驾到!”。
皇后差点没抗住,但还是带着在场的人齐刷刷起身行礼。
“恭迎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