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雁云城下起了雨。
本该日出东方的时辰,天光阴沉沉的。薄雾笼罩城池,豆大的雨滴冲刷积雪,远远望去天地间自成灰色,一派雪残花坠之景。
春宵苦短,转瞬即逝,房间内春光无限,隐约传来低语声:
“凌皎月怎么又有领悟?真是妖孽,我如此努力,为何不如她显著?”
“还不显著?都肿了。”
“讨厌~谁跟你说这个?”
姜凝霜躺在床边,锤了锤陆斩胸膛后,就撑起身子,薄被顺着弧度下滑,风景无限。她稍微护住雪樱,侧眸打量着凌皎月。
凌皎月侧躺在床榻里边儿,修长的双腿微微蜷起,凸显出曼妙腰肢跟丰盈满月。似乎是有些疲惫,双眸微闭,腰间搭着件白纱,盖住白皙丰润的满月,但隐约能看到花丛中一线天之景,早已霜雪密布。
此时,凌皎月周身缭绕水雾,寒凉之气悄悄蔓延,红唇闭合间,这些寒气便被吞入丹田,化作养分,更显得别有风情。
表面瞧着像世外高人似的,实则就是烧狐狸,随便一躺都这么勾人…姜凝霜在心底嘀咕,下意识学着凌皎月的姿态。
凌皎月虽然闭着双眸,但也察觉到了姜凝霜视线,本想出言嘲讽几句,可实在没有力气,索性装晕,吸收周身灵韵。
这些灵韵是双修的产物,她本就是冰寒体,天生鼎炉,每每双修时都能获得裨益。
姜凝霜看了半晌,不见凌皎月有反应,也觉得无趣,便重新躺了下来,水汪汪的眸子里带着几分不甘,小声嘟囔着:
“昨夜我那般操劳,合着好处都给凌皎月了。”
陆斩不忍姜姜辛苦,就贴心地用手掌接住两处沉重,边把玩着雪峰红樱,边在耳畔低声道:
“嗯?你昨夜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挺舒服嘛?诶诶?”
姜凝霜小手在陆斩腰间拧了一圈儿,硬生生打断陆斩的话,凶巴巴道:
“说什么呢?不许胡言乱语!”
“是胡言乱语吗?”
“反正、反正就是不能提。”
姜凝霜语气渐弱,脸色都红了几分,直接拉起被子蒙住脑袋,不愿意看陆斩戏谑的眼神,但脑海里却都是昨夜的种种画面。
因为醉酒的缘故,她昨晚比以前勇敢许多,直接翻身做主,按着陆斩撒野。
本以为会扳回一局,没想到就算她自己掌握主动权,依旧被折腾地叫苦不迭。
偏偏她是夜医,陆斩也是夜医,两人双修时有些奇效。
她明显感觉到,陆斩跟她双修非但不会疲惫,甚至精力越来越旺盛,而她虽然从中获得了好处,但却不能跟凌皎月相比。
以至于,昨晚的场面相当混乱。
每当被凌皎月榨取后,陆斩就会折腾她。折腾她后,再去精神奕奕的折腾凌皎月,如此来回反复,她双腿打战腰软,骨头都几乎要散架,陆斩却跟没事人一样。
凌皎月虽然一副娇花模样,但因为冰寒体的特性,明显比较耐操抗造,并且采阳补阴,获得不少好处。
思至此,姜凝霜尚且有些不服:
“人家修炼多么简单,都不需要自己努力,躺着就行,哼。”
“好啦,你干嘛非要跟月月比?”陆斩见姜姜还在念叨,手掌移动,耐心安抚着滚滚:“她是天生鼎炉,在双修中占据优势,但在其他地方未必有你厉害。”
姜凝霜被摸的脸似火烧,但明白了言外之意,不由得掀开被子,骄傲地挺了挺胸脯,得意道:
“哼~昨晚她看我的眼神,感觉都要气死了。”
陆斩爱不释手地捏了捏,如此丰盈的玉碗,仅仅是形状便已经领先许多人。再加上皮肤白皙,腰肢纤细,确实能气死凌仙子跟小楚。
陆斩手掌用力,边夸赞道:
“所以你没必要跟她比其他的,在这方面你独占鳌头。”
“嘶~!”
姜凝霜被捏的倒吸了口凉气,连忙抬手阻止陆斩动作,没好气道:“都磨红了,把手拿开。”
“别紧张,我给你按按。”
“唔…”
房门紧闭,破碎的声音被结界隔绝,床榻幔帐被撩起,但很快又被放下,房间内暖香弥漫,犹如春暖花开。
……
“嗯?”
相较此间的春意融融,隔壁房间要安静得多。
青色幔帐遮住窗子缝隙洒落的天光,房间里暗沉沉的,依稀可见桌椅板凳跟妆镜。床榻拉着帘幔,白裙散落在地,遮住一双绣鞋。
楚晚棠躺在床上,并没有盖被子,仅穿着件吊带裹胸,下身是贴身的柔软内裙,因为醉酒睡不踏实的缘故,睡姿并不算优雅,内裙裙摆上移,露出交叠的玉腿。
雀雀露着圆滚滚的肚皮,双翅摊开,躺在楚晚棠的胸前,正睡得香甜,呼吸间有气泡浮现。
经过一夜休息,灵酿的酒劲儿早就退去,楚晚棠意识亦逐渐清醒,只觉心口如压千钧重石,朦胧间将雀雀扫落在地,才彻底睁开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