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心理科医生的诊断让两人无法接受,更何况还有警察问出来的那些事,更是让两人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
“你说我们挣那么多钱,究竟是为了什么”
年轻女人名叫吕芳,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就糊成一片,她一遍遍地带着哭腔问旁边的丈夫柳凯乐。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柳凯乐也不顾上妻子的埋怨,柳俊杰口中说出的那些遭遇早让他的精神处于恍惚之中。
应激性创伤综合症。
这种连听都没听过的病名是他才满七岁的儿子所患,而引这事的罪魁祸竟然是家里的保姆和他的亲妈。
而这个保姆还是他的姨妈,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姨妈。
“我不会放过你姨妈。”吕芳脸上恨意涌现,巴不得现在就和男人离婚。
卓医生看了两人一眼“后悔也没用,以后好好保护孩子。”说着,就推门进去。
可里面的情况并没有他想的这么轻松,警察的问询是结束了,孩子的情绪还是不稳定,时而尖叫时而害怕,整个人都如同惊弓之鸟。
“来,叔叔把你的香包还给你。”卓医生连忙把纸包递给柳俊杰“叔叔给你包了下,这样就不会弄脏。”
“叔叔。”柳俊杰突然开口喊人,纸团子一接过去,整个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心理科的医生立刻趁机问道“俊杰告诉叔叔,你怎么这么喜欢这个香包啊。”
“因为叔叔说,害怕的时候抱紧香包,他就会来保护我。”柳俊杰突然笑。
两位警察立刻给医生使眼色,医生问道“这叔叔是谁啊。”
“我不知道,可叔叔说的对,我搂紧香包脑子里就没人打我了。”
吕芳听得心酸,整个人哭得都有些缺氧,警察记录完案件走近两人“你们谁跟我去一趟派出所,我们要去你家调取证据。”
“我,我去吧。”柳凯乐擦着眼泪,主动站起来。
几人俩开,病房里的心理科医生喊住了吕芳,为难地和他说起孩子的病只能靠吃药治疗。
但是孩子年纪还小,长期吃药会对脑子造成一些不可逆的损伤。
所以,他建议还是去心里机构做心里疏导,至于效果,肯定没有吃药来的稳定,但是对孩子的身体比较好。
“医生,我儿子他”吕芳突然哽咽“还能还能治好吗”
医生沉默半天,只说道“等明天全面的检查结果出来我们才能做评估,现在光凭我的初诊不能下定论。”
可同作为医生的卓医生知道,同事的意思是只能治疗一步算一步。
毕竟孩子的年纪过小,这种创伤存在至少三年以上,区区三年已经占据了孩子半生的时间,这已经是一种相当严重的情况。
孩子又不像是大人还有自我调节情绪的能力,一旦病,次数只会越来越勤。
不过
卓医生脑中突然想到了孩子手里的香包,柳俊杰搂着香包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还知道问吕芳要水喝。
等心里科医生一走,卓医生沉吟了好一会,还是决定试试。
“吕女士。”
“医生你说,现在有什么噩耗我都不怕,我能承受。”
卓医生连忙摆手“我是想说,如果明天情况不理想,你要不要试试去找今天救了你儿子的人。”
“救了我儿子的人”
“嗯”卓医生点头,干脆打了个电话给跟车的医生,让她详细地和吕芳细说。
一听到儿子孤零零一人在外面吃早餐晕倒,吕芳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如果当时没有那几个人在场,她不知道是不是就失去了唯一的孩子。
“谢谢,谢谢你医生。”吕芳哭着道谢,好不容易挂断了电话。
“你考虑考虑。”
“好。”吕芳郑重点头,此时只是把卓医生的话当成了一个备选项,她当然还是更倾向于让孩子在医院接受治疗。
但很快,她的主要希望就被打破。
所有的检查报告当天下午就全部出了结果,心理科的医生只能无奈把昨晚说的话再重复了遍。
吕芳又重复了问道“那我孩子心理辅导后能治好吗,我们不怕花钱。”
“这得看孩子的恢复程度如何。”医生还是没有明确答案,可吕芳却听到了最终的答案。
活着没问题,可恢复成正常人很难
走回病房时,她整个人直接崩溃,跪在走廊里一场嚎啕大哭。
哭着哭着,她脑中响起了卓医生说的那个年轻人,怀抱着最后的希望,她再次找到卓医生要到了曲仲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拼了老命,今天又三更了。感谢在2o21o62116:o1:5o2o21o62121:o3:o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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