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塬和太子见到皇帝的时候,两人同时察觉到了皇帝的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
“儿臣见过父皇!”
“臣萧塬,见过陛下!”
在察觉到皇帝的心情可能很不好之后,两人都表现的是非常的谨慎。
“路上可有遇到什么麻烦?”皇帝看向规规矩矩的两人,轻声回道。
“回陛下,一路上都很顺利!”萧塬想了想之后,将这次运送过来的清单交给了皇帝,然后才小声说道:“陛下,可是战事不顺?”
“你可知道耶律凌?”皇帝顺手接过清单,然后开口问道。
“耶律凌?”萧塬摇摇头,从姓氏上看,此人应该是北幽王室的成员,不过他对北幽王室还真不是很了解,若是耶律燕在这里的话,或许还能知道。
“耶律凌是北幽王之子,据说能力很强!”一旁的太子,则是小声说道:“被封为北幽的蓝凌王!”
“兰陵王?那他戴面具么?”萧塬一脸诧异的看向太子,这个封号可有点东西啊!
“蛤?”太子被萧塬的话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这和戴面具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萧塬知道,皇帝既然在这个时候说到这个人,那么肯定是有什么用意的!
“什么戴不戴面具的?这次北幽所有的谋划都是耶律凌弄出来的!”皇帝有些不满的看向萧塬,沉声说道。
“北幽?他们的手伸的这么长?”萧塬诧异的看向皇帝,虽然之前他也怀疑过北幽,不管是前线这边还是卫子武将军那边,北幽都有很好的时机,但是做为起始点的京都,北幽可没有做到那种程度的力量。
别的不说,光是能利用东宫,还能利用众多复杂的关系,让黄乔彦和皇后都造成误会,这可不是什么一般人能做到的,如果北幽的渗透已经到了这种地步,那萧塬立刻会让皇帝退兵。
太子闻言,则是低下头不敢说话,因为事情就是从他这里开始的,虽然是北幽的阴谋,但是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要小看了北幽!”唐杰民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对卫子武的精骑展开了包围,凭借骑兵的机动性,再加上子武剔除了向导,所以现在就连朕也不知道他的动向了!”
之前皇帝这边分兵,就是为了接应卫子武,结果没想到还是变成了这个样子。
“卫将军为何要剔除向导?”萧塬有些不解,在大草原行军,没有向导的话,会非常容易迷失方向。
但是不等皇帝解释,他瞬间就反应过来,他能穿越草原,应该就是向导的功劳,而那向导很可能就是北幽故意布下的棋子。
萧塬想明白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这个耶律凌真的不简单,居然故意派人将卫子武的大将引到自己家门口来,这可是一步险棋,一个不好卫子武真的攻破了狼庭的大门,那他们就损失严重了。
而卫子武也的确厉害,达到目的之后,立刻就将向导给剔除了,他能猜到是向导的问题,也很不容易,毕竟对方可是刚刚才立了大功的。
这要是拍成电视剧,没个三十集都演不完!
见到萧塬的模样,皇帝就知道他想明白了,至于一旁的太子,还瞪着他的大眼睛,眼睛中透露出一丝愚蠢的清澈,显然并没有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皇帝叹了口气,他现在也不敢奢求太多。
之前萧塬和他说过,不要将太子逼迫的太紧,不然容易起到反作用,唐杰民仔细的思考之后,觉得萧塬说的也有一些道理,不然这次太子虽然按照他的命令来了前线,但是该有的责罚肯定跑不掉。
“那陛下打算怎么办?加快度么?”萧塬仔细的想了想之后,开口问道。
唐杰民却摇了摇头,对方将卫子武放到家门口去的目的,其一就是为了围剿卫子武,其二就是万一自己这边不退兵,那么他们也有更多选择的余地。
因为一旦他们做出围剿卫子武的动作,那么自己这边肯定会着急,一旦着急就会出错,如果在这种时候加快进军的度,那么很可能因为战线拉的太长,导致前军和后军脱节,给对方找到反击的机会。
做为行家,唐杰民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所以现在稳扎稳打才是上策,就算万一卫子武那边溃败,那么他们能拿下北幽这么多的城池,也能弥补不少的损失,更何况唐杰民对于卫子武还是很有信心的。
现在唯一让他烦恼的,就是天气的问题了,拖得越久,其实对大夏来说越不利,这种天寒地冻的环境和天气,让大夏的非战斗减员甚至都过了战斗减员。
“陛下……要不,咱们和谈?”萧塬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应该也是北幽的目的!”
“你也认为要和谈么?”皇帝眉头一皱,问道。
萧塬从这句话就知道,应该是有人提过和谈这件事,所以皇帝才会有些纠结。
从战争的表面上看,大夏占据了优势,但是实际上不管是唐杰民还是下面的将士们,其实都已经有了一丝厌战的情绪。
只是现在卫子武那边还没有消息,所以卡在这里进退两难。
萧塬两次回去港口拉物资,结果这边才拿下了北幽一座城池,这还是有轰天雷帮助的情况下,要是没有的话,估计这一座城,都要让大夏付出一定的代价。
“陛下,非是臣认为要和谈,而是咱们选择一个对咱们有利的方案而已!”萧塬想了想之后,换了个措辞说道。
“那朕派你去和谈,如何?”皇帝思索了片刻之后,看向萧塬问道。
“啊?”萧塬有些傻眼了,指着自己问道:“我?可是臣不会外交和谈啊!”
“是么?可是朕觉得,你挺能说会道的啊!”皇帝笑呵呵的说道:“放心,不是让你直接去,朕会先派人过去商谈和谈的意向,双方同意之后,你再过去!”
萧塬虽然很想拒绝,但是看皇帝的模样,似乎就认定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