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回过神来,抄起桌上的茶盏往地上狠狠一砸,怒道:
“混账,你这种话,岂是能乱说的!“
秦明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严厉。
“若是传出去,你家姐堂堂一个世家贵女的名节,就被你给毁了,你知不知道?”
裴行俭眨了眨眼,故作无辜道:
“哎,姐夫,我就跟您直说了吧!”
“你与我二姐的婚事,我大姐和大姐夫一早就定下了。”
“上个月,我二姐在府里见过你之后,也已向我们姐弟表明心迹,说此生非你不嫁!”
“若非大姐夫如今在外征战,大姐早就来府上提亲了。”
秦明闻言,愣了一下,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一道弱柳扶风,惹人怜惜的倩影。
子鼠满脸欣慰地望向裴行俭,暗道:
[这小子是个狠人啊!]
[我就是想问问,你这般造谣,你家姐姐知道吗!]
“姐夫,我刚才的话句句属实,若有一句虚言,叫我。。。。”
不等裴行俭说完,秦明立马挥手,打断道:
“停!打住!这个理由,不足以让你留在秦府。”
此话一出,裴行俭和子鼠都是一愣,显然没有料到秦明会如此决绝。
裴行俭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中一阵慌乱。
“军纪面前,人人平等!”
秦明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他的视线扫过裴行俭和子鼠,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就算是我秦明的血脉至亲,也不能无视秦府军纪!”
“所以,我要知道你故意违反军纪的理由,这也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最好如实回答。”
此话一出,子鼠和裴行俭皆是一怔,望向秦明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异样的神采。
这也更加坚定了裴行俭要留在秦府的决心。
于是,这一次他不再迟疑,打算将实情和盘托出。
裴行俭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襟,面朝秦明,一躬到底,沉声道:
“裴家苦临海长公主久矣,还望公子施以援手,救我裴家于水火之中。”
裴行俭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切与无奈。
秦明微微皱眉,目光如炬,审视着面前的裴行俭。他沉声道:
“说下去。。。”
裴行俭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长公主性情乖张,行事肆意妄为,自从叔父迎娶了临海长公主之后,家中便陷入了无尽的纷争和混乱之中。”
“她不仅多次欺凌家族中的长辈,还屡次干涉家族事务,导致家族内部矛盾重重,人心涣散。”
“更甚者,她常常挥霍无度,将家族的财产消耗殆尽,使得裴家的祖产岌岌可危。”
“叔父虽然心有不甘,但碍于她的身份和背景,始终无法摆脱这段不幸的婚姻。”
与此同时,秦府福寿院,李渊的书房内。
李渊望着眼前美艳动人的临海长公主,眸中满是失望与痛惜,他苍凉一笑,悲怆道:
“婉容,今日若非朕坐镇此地,你是不是打算将人抢回去,再将他的死栽赃到秦明身上?”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临海长公主,娇躯一颤,哭声顿止,脸上血色全无,颤声道:
“父皇,你冤枉儿臣!”
“儿臣,不活了。。。。”
言罢,临海长公主作势便要起身,以死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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