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当初小侄才来长安住的时候,手里有点闲钱,想着往后这么大的一个泾阳王府,总要有点进项,那时候茶叶的买卖还没有做的这么大呢,只是靠着一个变蛋生意,可养活不了一大家子。”李复解释着:“如今看来,小侄当初那一步也算是走对了,现在变蛋的买卖,咱家的亲戚们做的风生水起。”
“恩,但是你现在手里有茶叶,有酒水,有香皂,还有些其他杂七杂八的,也不缺钱了。”李渊问道:“就这样,你还要做什么呢?”
“现在也不是钱不钱的事了。”李复笑道:“叔,您也知道,有茶叶买卖在的一天,泾阳王府就不会太缺钱,可是这事儿吧,是以前留下来的。”
“当初小侄在长安城有点钱的时候,就想着花钱做点什么,将来也好保证能养家糊口,有个长久的进项,如今叔叔您说的这些,不也是当初从一开始慢慢做起来的吗?”
李渊听了,点点头。
也是,当初不管是茶叶还是酒水,也是手里先有一笔钱,花出去,探索出来的买卖。
“就是当初手里有点闲钱的时候,在长安城里买了不少铺子,地皮,还有宅子什么的。”李复说道:“原本是想着将来自家产业有用到的,就尽着自家用,东西两市的铺子,就算是自家用不上,租出去,将来收租钱,也是一笔收入。”
“至于地皮什么的,就纯粹是为以后着想了,反正地契文书什么的都在手里,就算是我这一辈用不上,也能传下去不是。”李复笑道:“能自己挣钱过活下去,就尽量不给朝廷添麻烦。”
李渊微微蹙眉,他好像明白自己大侄子话里的意思了。
“你说来说去,意思就是,如今你手里,有一些长安城里的铺子,还有一些地皮和宅子?”
李复微微颔。
“是,是有一点。”
“当初长安城里的地皮和宅子不值钱,小侄也吩咐管家,说如果有合适的,就置办下来,算是家里的财产了,房子啊,地啊,又是在长安城内的,这买卖放长了做,绝对不会亏。
吩咐下去以后,小侄也就没再管了。”
“结果到后来,家里的地契文书越来越多,小侄这才叫停了,别让他们去继续做这件事了,反应过来之后,手里已经有不少宅子和地皮了。。。。。。”
李复说的“不少”,也还算是收敛着说了。
武德年间长安城里人本就不算多,荒废的坊市,宅子,地皮,可有不少,价钱也不高。
后来因为突厥南下,
泾阳王府在长安城里有这么多地皮,往后要经营起来,也瞒不住,与其让太上皇从别人口中知道,还不如自己戳破了这层窗户纸,省的某些人在太上皇面前添油加醋的。
至于李二凤。。。。。。
有太上皇护着了,还管什么李二凤。
他区区一个皇帝。。。。。。
再者说了,这些土地宅子,是他李复巧取豪夺来的吗?
那都是真金白银,铜板布帛,收购回来的。
至于说收购的多了点。
那没办法,谁让泾阳王府有钱呢?
有钱也是错吗?
李渊恍然大悟。
要不是今天说起这个话题,那长安城里的那些闲置的土地宅子什么的,在谁手里,都还是个谜呢。
不过,眼下知道了,也算是个好消息。
毕竟是在自家人手里。
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是皇室中人。
可是在这方面,性质不一样。
理论是理论,实际是实际。
“那你说的买卖是。。。。。。”李渊认真的看着李复。
他很好奇,李复又能想出什么点子来。
“是这样的,原先在竞技馆建造之前,周围的好几个坊市,都没有什么人居住,大片的房子地皮都是空置的,后来小侄翻了一下,手里有不少那边的地皮,还有房屋,原先的一些房屋,已经老化坍塌,不能住人了,小侄就想着,组建起一支队伍来,对那边重新进行规划,重新建造宅子,出售给那些想要在长安城里定居的人。”
“至于价钱嘛,以前那里不是什么热闹地方,无人问津,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有竞技馆在,周围甚至还能开起一整条市集街道,就不算是偏僻地方了,所以肯定是要比以前更贵的,地价不一样了,涨价也是应该的。”李复侃侃而谈。
“你是想从中赚取差价?”李渊问道。
“住的房子,卖出去,是能赚差价,但是在竞技馆周围建造起一条市集街道,展的如同东西两市那般,哪怕是规模不如东西两市,也没有什么,毕竟,只要竞技馆有比赛,那里的人流量就不会少,人聚集的地方,就少不得吃喝拉撒。”
“一整条街道,所有的铺子,只租不卖,年年收租金,至于铺子租出去之后,商户是做什么买卖,是赚是赔,跟咱们就没关系了,咱们只赚租金。”
依托规划便利,打造商圈、住宅,狠狠的赚上一笔,再加上细水长流,这都是钱啊。
“恩,想法不错,反正那些地方,在你手里闲着也是闲着,如今那边因为竞技馆的缘故,热闹了起来,在这个时候开始规划着,从中获利,也是最好的时候。”李渊思索说着:“但是,这都是你泾阳王府的财产,宫中就不跟着掺和了。”
李渊在亲情方面上,心思还是很纯良的。
虽然这是个赚钱的活儿,但是毕竟出钱出力的是李复,是泾阳王府,宫中就不跟着掺和了。
这是人家的钱,宫中可不能什么都伸手,那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叔,长安城里的房地产行业,能挣钱,能挣大钱。”李复说道:“咱们叔侄对半开,怎么样?”
李渊连连摇头。
“不妥不妥,这里面,本就没有宫中的事情,怀仁呐,朕知道你孝顺,但是,还是一码归一码,茶叶的买卖,已经给宫中带来了很丰厚的利益了。”李渊语重心长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