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霍清都赞同时宁出去走走,哪怕她最后只能停留在草原那边,那她还拒绝她扫她的兴做什么?
时宁一张脸笑成了花,只是下一瞬就僵在脸上。
“唔……”
好疼!
她都忘记了她现在还是癌症晚期病人,忘记了她会癌痛的事情。
乔彧见势不对,立刻一把扶住她,何大姐也急忙跑过来,两个人一起将她半搂半抱的抬到床上。
时宁这时候已经痛得不出声音来。
她只感觉到全身的骨头像是在被一把把钝刀撕扯,她眼前黑,耳里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全身的虚汗大颗大颗往外冒,很快就浸透衣服晕染了床单。
她无力的闭着眼,咬紧牙关放弃挣扎等待疼痛过去。
乔彧伸出手轻轻触碰她的脸,眼泪跟着往下掉:
“宁宁不怕,很快就过去了,我在这里陪着你,我已经订好去草原的机票,等你缓过来我们就出,我们在草原上策马奔跑,我们穿漂亮的衣服拍照拍视频给霍清让他羡慕我们有时间出去玩……”
她语无伦次,时宁却一句话都听不见,她只知道乔彧陪在她身边,为了不让乔彧太过担心,她一直死死咬着牙没有出一声痛哼直到昏迷过去。
……
再醒来的时候,时宁能隐隐感觉到自己是在车里。
视线还有些模糊,她凭着不太灵敏的嗅觉转头向旁边看过去,那里有她熟悉的香水味,很淡,却让她十分安心:
“阿彧。”
“我在呢,我们刚下飞机,我还以为你会等到了酒店才醒呢。”
乔彧在时宁醒来的第一时间便现了,她弯下腰用脸碰了碰时宁的鼻子,
“渴不渴?”
她没告诉时宁,时宁昏睡的这几个小时,她和霍清花了多少功夫,又找了多少人才找到直升机直接将她们送到草原。
时宁很累,不止是身体上的,精神上更是十分疲累,听了乔彧的话她也没多想,只点头作势想要起身。
可她浑身酸痛得就像是被车碾过的一样,根本动弹不了。
何大姐拿出吸管放在杯子里凑到她嘴边。
“这次好像没有以前疼。”
这肯定是因为她体质变好了些的原因。
时宁喝了几口水,拉着乔彧的手,笑着朝她说道。
乔彧眨眨眼,眨去又要冒出来的眼泪:
“嗯,会更好的。”
她们都在宽慰对方。
只是时宁说的是真话,她是真觉得这次的疼痛比之前缓和了不少。
乔彧却认为时宁是为了不让她担心。
酒店是乔彧上飞机前订好的,三人连同临时找来的两个保镖和一个护理人员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吃过早饭便直接前往时宁心心念念的马场。
安全起见,时宁最终没能自己骑马,而是由高大帅气、穿着运动装都能看出一身腱子肉的保镖陪同骑在一匹马上。
乔彧朝她挤眉弄眼,搭在另一名保镖的手上翻身上马,时宁哭笑不得地看着她的手在人家手臂上捏来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