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头的声音,知道是赵锦娘来了,还事关王姮,他刚刚归于平静的面容上,又闪过一抹赧然。
咳咳,他又想到了又白又香、又嫩又甜的“荔枝”。
不过到底不是王姮亲自前来,楼彧快的控制好情绪。
深吸一口气,楼彧沉声说了句:“让她来净房外回禀!”
要事?
胖丫头能够有什么要事?
莫非冰镇荔枝吃多了,伤了脾胃?
还是王棉那丫头又有什么新鲜花样儿?
等等!
还有一人!
谢宴之!
楼彧猛地想起,前两日自己就收到了沂州的消息:谢宴之抵达沂州,并进入到了刺史府!
沂州距离河东也就几十里路,骑马半日就能到。
坐马车的话,不到一日也能抵达。
……谢宴之进入到了王家庄子,还不太安分?!
楼彧暗自猜测着,赵锦娘已经缓步进入到了里间。
她鼻子微微抽动,果然,跟刚才在门外被褥上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练了几年的武,赵锦娘的六感格外敏锐。
哪怕里间开了窗户,散了味道,她还是隐约捕捉到了那丝异常。
赵锦娘低着头,掩藏住所有的情绪。
躬身来到净房门外,屈膝行礼,“奴请郎君安!”
楼彧:……少废话!
他因着自己的破罗嗓子,在胖丫头面前都不愿多说一个字,就更不用说赵锦娘等奴婢了。
“说!”胖丫头那儿到底有什么要事?
这两日因着“成长的烦恼”,楼彧没有去王家庄子。
他十分惦念王姮。
忍着不耐,楼彧到底吐出了一个字。
公鸭嗓里听不出喜怒,仿佛很是平静。
这就跟那日楼彧的“拂袖而去”,形成了些许对比。
在赵锦娘看来,楼郎君对自己,似乎比对王姮更有耐心呢!
郎君对那胖子,连一个字都懒得说,还黑着脸离开。
此刻,郎君对自己却能——
唇边闪现一抹笑,赵锦娘暗自欢喜的同时,也没有忘了今日来楼氏坞堡的“借口”。
她赶忙躬身,回禀道:“好叫郎君知道,九娘她、她癸水初至!”
赵锦娘开口即王炸啊。
至少对楼彧来说,“癸水初至”几个字,不啻于平地惊雷。
哗啦!
净房里响起了水花声,楼彧原本安然坐着,听到赵锦娘的回禀,双脚禁不住的蹬了一下,身子也歪进了水里。
癸水?
是他所知道的那个癸水吗?
胖丫头、胖丫头……她、她……也长大了啊!
楼彧慌忙从浴桶里挣扎出来,沾满水的俊秀面容上,再次浮现红晕。
忍着咳嗽的冲动,楼彧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个,胖丫头来了初潮,是、是好事!
她、她能嫁人了!
好得很,哈哈,好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