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秦瑜瞧见闫晚琬脚步匆匆,赶忙迎上前去。
他担忧的问道:“情形如何?可有人刁难你?”
闫晚琬拽着他便往马车上走,嘴里不住催促:“快走。”
“这是为何?”
“宫外有个难缠的蠢货,莫要被她缠上才好。”
言罢,她已一头扎进马车之内。
秦瑜顿时冷汗直冒,无奈的跟了上去,一声令下,马车疾驰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就在他们离去不久,陈美娥跌跌撞撞地奔了出来。
望着空荡的城门口,她恨意满满,咬牙切齿道:“闫晚琬,你以为能就此逃脱?简直痴心妄想。你是我亲生女儿,今生今世都休想摆脱。”
闫晚琬才踏入府邸,皇上的圣旨与赏赐随后便至。
宣旨的公公满脸堆笑,高声宣闫晚琬受封县主。
这位公公久侍君侧,自是知晓皇上因闫晚琬的行径而大悦。
原本皇上对秦瑜迎娶嫁妆颇丰的闫晚琬一事心怀隐忧,生怕会引难以掌控的局面。岂料这新妇刚入府便倾尽嫁妆,将隐患彻底消除,皇上焉能不喜?如此一来,闫晚琬恐成制衡秦大将军的关键,自然会成为皇上的心头所宠,公公自当竭力逢迎。
闫晚琬不明皇上的诸多盘算,只觉这县主之位与封地得来全不费工夫,满心欢喜,日后行事也能更加顺遂无拘。
与此同时,秦瑜也查明了致使闫晚琬惊愕失色的缘由,面带忧色问道:“可是宫中有人寻衅?你可有恙?”
闫晚琬睨他一眼,那眼神似在嗔怪:你都查得一清二楚了,却还佯装不知何人所为,未免太过矫情。
秦瑜即刻领会其眼神深意,尴尬赔笑:“我原不知你对生母是何态度,故而……”
闫晚琬轻拍手掌,满不在乎道:“如你所见,那般只知依附他人、榨取利益之人,怎堪为我生母?往后你便将陆家视作陌路之人,即便他们亡故,亦与我毫无瓜葛。”
得了她这番言语,秦瑜方觉安心,又问:“可要我前去警告她?”
那陈美娥恰似驱之不散的蝇虫,虽不致命,却着实恶心人。
“莫要!此等之人,你越是理会,她便越张狂。只当对其视而不见,教她有气无处宣泄。”
话音未落,门房前来通禀,陆家人求见。
“何人求见?”
“夫人,乃是陆家大少爷,陆沭阳求见。”
闫晚琬烦闷地蹙起眉头,语气中满是不耐:“他来做什么?行,让他进来,我倒要听听这个蠢货要说些什么屁话。”
不多时,陆沭阳被请了进来。只见他一身颓废之气,脸上竟已长出了胡须,衣衫散着一股怪味,仿佛许久未曾清洗过一般。
闫晚琬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便移开目光,不悦地问道:“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