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
姜时蕴在旁道。
“不冷!”
“楼景渊,我不害怕。”
她匆匆说完这一句,就转身随着公公离开,唯独把一直捂在手里的汤婆子,递给了翠竹。
“我们家小姐给你的。”
翠竹刻意停下脚步,等公公带着姜时蕴走远后,才弯腰把手中的汤婆子递给楼景渊,见他不接,便伸手直接塞在他怀中。
“上次我们家小姐给你的药,可是从求了老爷好些天,那是顶好的药。她一个女子,她的情意,若是楼厂督瞧不上,还请不要糟践了。”
她说完这句,立即又站起来伸手揩了揩脸上的泪水:“厂督若还有些良心,就不要这般轻贱我们小姐的心意。女子在世本就难,小姐如今的处境也很难,她能做到这一步,不求长督感怀,但求厂督不要情意糟践了。”
楼景渊始终没有出声。
翠竹把汤婆子递给他,看他不动不吭声,索性直接迈步离开。
屋头的一大片落雪砸在楼景渊身上,他伸手握紧了手中的汤婆子,任由那点子暖意从掌心传来。
虽然他昨夜同她有过那般亲密的关系,但是他这个人习惯了凉薄,就像这漫天的冰天雪地,又怎我一炉碳火可以捂热的,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此时的姜时蕴同样的一脸冷意。
“怎么又不说话了?”
“皇后娘娘,无论你问多少遍,臣女都只是来宫里同楼厂督一起办案的,这是皇上同意的。”
“本宫知晓,关押在慎刑司那个狂徒早就死了。你若是不心虚,可敢让宫里的嬷嬷验一验,你可是完璧之身。”
她说着,抬眼看向门口等着的嬷嬷,示意她们进来,“若是今日验过后,你还是完璧之身,本宫自然会送你回去的。”
说完,皇后又抬眸看向屋外,“自然,楼厂督也能回去了。”
姜时蕴看了看两个等着的嬷嬷,眸色暗沉。
她直接拒绝:“皇后娘娘,今日你验不验,臣女都将声名狼藉,倒不如臣女选择第三条路。”
皇后到是有些意外,这本来就是陷井,她料定了姜时蕴还是处子之身,那楼景渊左右不过是个太监,只怕有心无力。
她原本想等着姜时蕴验了,这事传出去,一来太子颜面保住了,二来对姜时蕴来说也是一种无形的羞辱。
若是这事传出去,她的傲气只会被磋磨殆尽,一个靠着验身才能证明清白的女子,日后还有什么底气,也等同废了。
“嬷嬷,先把姜小姐请到后院,另外着人把这个情况告诉姜家。”
说着,她把目光移到姜时蕴身上,意味深长。
“姜小姐脾气硬,不知道姜家其他人,是不是也如此?”
姜时蕴按了按酸痛的膝盖,从地上站起来,“臣女谢皇后娘娘恩典。”
这几天楼景渊的黑化值不断在上下浮动,黑化值上升姜时蕴可以理解,毕竟这么大的雪天被罚跪,泥人都有些脾气的。
可他的黑化值为什么也会时不时下滑?
难道,跪着也有什么令他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