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
“报——!!”
“启禀丞相,诸位将军,城后自我燕国腹地来了无数流民,祈求入城保以周全。”
栗腹正在与司马尚、景阳商议如何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反攻秦军,还没拿出个适合之法时,就听侍卫快步来报。
栗腹猛地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抹惊恐和不解,“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流民从后方涌来?难不成是遭了大灾,还是有秦军奇兵钻了漏子?”
“不对。。。秦军不可能隔饶城、灵寿入我燕国内部。。。。”
景阳和司马尚也神色凝重,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景阳皱眉道:“丞相,既然是流民,他们的到来无疑会给城内增加更大的压力。尤其是若这背后有秦军的阴谋,流民之中定有潜伏秦军,万万不可放他们入城。”
“先封城,没我的命令,暂时不可让任何人进城。”栗腹果断下令。
“丞相,这件事怕是不简单啊!”司马尚分析道:“先不说流民是否为秦军的暗中操控,倘若不让他们进入饶城,恐怕会引更大的混乱。。。亦将影响城内军心。”
“反之,如果放任流民进城,虽然能破此局,但却会让城内防线出现漏洞,若是真有秦军潜伏于内,怕是。。。。”
景阳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司马将军说的没错,如此一来,想来定然是秦军的诡计,可他们是从哪里入了燕国内部,又是怎么将这些人驱赶来此。。。。。”
深深的疑惑在三人心头萦绕,以此角度看来,秦军这手阳谋实在恐怖,逼得他们放也不是,不是也不行!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些流民进城!”
栗腹沉默了许久,脸色不断变化,最终变得十分狠辣,“传我命令,任何人不可心软放流民进城,若有流民强闯,甚至是撞击城门。。。。即可放箭射杀警告!”
侍卫脸色大变,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要知道,那可是十几万人呐,若是这军令一旦下达,他们下场可想而知。。。。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起!”栗腹狠狠剜了一眼愣在原地的侍卫,声音如三处寒冰般冷酷。
“丞相,不如这样如何?”
司马尚忽然开口,看着阴晴不定的栗腹,简直道:“若行此法,可保城内不乱,但却必将打击燕军士气,我等同心同体,势必也会间接影响全军士气。”
栗腹深吸口气,强行压下心头凌乱情绪,问道:“司马将军,有话直说无妨!”
景阳和司马尚互视一眼,齐声道:“不如让燕军撤下城防,由我等二人麾下布防行事。。。。”
流民皆出自燕国,影响不到半点赵楚两国士卒军心,也不会对其抱有任何不忍之心。
栗腹沉默不语,眉宇间闪过复杂之色,于他而言,若非逼不得已,又岂会狠心不管百姓死活?
“事有从急,还望丞相以大局为重。”
听见司马尚和景阳的话,栗腹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仿佛是做了莫大的决定。
两人得他肯,当即转身离开,前去调兵遣将接替燕军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