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婳见他这副窘迫的模样,心中暗笑,这老古董,还真是纯情得可爱。
初婳见好就收,适时地放软了语气,娇俏地眨了眨眼:“好啦好啦,不逗你了。不过,鬼市我是真的想去看看,你就带我去嘛,好不好?”
她拖长了尾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苏无名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鬼市……并非善地,姑娘还是……”
“哎呀,苏大人,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
初婳打断他,上前一步,凑近他低声道:“你就带我去嘛,我还能保护你呢!”
温热的气息拂过苏无名的耳廓,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让他本就慌乱的心跳更加失控。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却撞到了身后的柱子,出“咚”的一声闷响。
苏无名被初婳温热的气息扰得思绪飘忽,耳根子红得快要滴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无奈地妥协道:“罢了罢了,姑娘想去便去吧,只是切记要跟紧苏某,莫要乱跑。”
罢了罢了,就依她一次吧。反正长安县那群捕快,的确……不太靠谱。
苏无名不知道,自己这一妥协,就是一辈子……
苏无名小心翼翼地剪下一块裹尸的红布,红布的边缘已经有些毛糙,泛着暗沉的色泽,但这丝毫不影响上面残留的奇异香气。
这香气并非寻常胭脂水粉的甜腻,而是一种清冽幽然的冷香,如同冬日雪后初晴的空气,带着一丝沁人心脾的凉意。
他将红布轻轻凑近鼻尖,深吸一口气,那香味便钻入他的鼻腔,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不去。
夜幕低垂,长安城褪去了白日的喧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谲的静谧。
出了长安城,夜色更浓,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远处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更添了几分阴森。
初婳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长安城外的夜风比城内更冷一些,带着一丝湿润的泥土气息。
初婳从袖中掏出一个金属小筒,苏无名从未见过这等物什,形状古怪,散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初婳便按下了筒身上一个凸起,一道刺眼的白光瞬间爆射而出,如同白昼般照亮了前方的路。
苏无名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手遮挡,惊呼道:“这是何物?!”
“这叫手电筒。”初婳晃了晃手中的金属小筒,强光随着她的动作摇曳,在地上投射出晃动的光斑。
“是我从……家乡带来的。”家乡两个字,她说的很轻,像是叹息,又像是呢喃。
苏无名被这神奇的物件吸引,伸手想去触碰,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像触碰珍宝般小心翼翼。
“竟能出如此光亮,真是巧夺天工之物。”他感叹道,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像个求知若渴的孩子。
初婳看着他这副呆萌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
“想看吗?给你玩玩。”她将手电筒递过去,苏无名如获至宝地接过来,仔细端详着,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