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浸润了干燥的嗓喉,她才觉稍稍舒坦些。
瞧她喝茶时那急切的模样,萧容庆无奈轻叹,“既然想喝茶,为何不说?”
“是你让我闭嘴的嘛!你那么凶,我哪敢再开口说话?”云羽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萧容庆眸眼微眯,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当知道。”
他是嫌她啰嗦,却也不至于连正常的需求都不满足她。
云羽红唇微努,只觉得他很难伺候,干脆打起了哈哈,“我不知道,我烧糊涂了。”
瞧她那水眸微转的模样,可不像是糊涂,“你分明是在故意与本王作对!”
云羽大呼冤枉,“我讨好巴结你都来不及,哪敢与你作对?”
“本王不需要你刻意讨好,只需要你……”话说一半儿,他及时住了口,没再继续说下去,云羽不明所以,
“需要怎样?”
萧容庆自嘲一笑,“说出来又怎样?反正你从来不会如本王的意。”
他总是这般卖关子,云羽懒得追问。想起一事,云羽又提醒道:
“素枝不在这儿,凌月虽是你的人,可是她对我不甚了解,我去了哪里,事先也没有告诉她,万一她突然进去找我,看不到我人,以为我失踪了,再闹到皇后那儿,那还了得?”
她所担忧之事,萧容庆早有考量,“本王已经派人跟凌月交代过,不会有人进你的寝房。”
原来他已经安排好了呀!云羽暗松一口气,她本想再提一提素枝的事,但转念一想,萧容庆本就不高兴,她若频繁提及,指不定他又要火了。
就在她犹豫之际,却听萧容庆主动问她,“最开始向你提议用桃木剑的人是谁?”
云羽仔细回想着,“我记得,黑衣人死在我房内之后,我很害怕,睡不着,好像是秋鹭说,可以在屋内悬挂桃木剑和铜钱剑辟邪,所以我才让人去寻桃木剑。”
前后一串联,萧容庆沉吟道:
“果然是秋鹭的主意,看来她的确很可疑!若只是在桃木剑上涂抹这种药,根本就不需要更换桃木剑,可钦天监正却说桃木剑被换过。
本王问过太医,据太医所说,涂抹也有效,但药效相对短暂,维持不了太久。若要想保持长久的药效,必须将桃木剑浸泡在这种药液里。若在宫中操作,很容易被现,单凭秋鹭一个人,很难完成,必须有人配合,从外头找来一把被药浸泡一段时日的桃木剑,而后找机会调换。
那也就是说,在此期间,秋鹭肯定会跟外人联系,探查她向你提议,到你拿到桃木剑,这段时日里秋鹭的行踪,以及其他宫人出宫的记载,也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云羽仔细琢磨着萧容庆的话,深表赞同,“那就有劳殿下派人探查此事,不过昨晚你还不同意呢!怎的这会子又改主意了?”
“因为你很烦人,时不时的暗示,本王若是不如你所愿,你还会继续啰嗦。”
云羽一脸疑惑的回想着自个儿方才说过的话,“有吗?我也没说什么吧!我只是提起凌月,怕她的担心我的行踪。”
“嘴上没说,但你心里却是这么想的,别以为本王猜不到你的小心思!”
“我想什么你也要管呀!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云羽红唇微扁,小声嘀咕了一句,下一瞬就收到了萧容庆那警示的目光,“又在说本王什么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