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调研员,我是宁静,有什么事需要和我说吗?”
“有重大的事情要说!”沐果川急切道。
“沐调研员,你说吧,我在听着呢。”电话那一边传来宁静平静的口吻。
沐果川缓缓地将江翰宁被捕的经过,如同揭开一层厚重的纱布,每一个细节都裹挟着压抑与沉重,缓缓地、却又不可抗拒地详述给了宁静。
那些话语,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重的铅块,沉甸甸地落在她的心头,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电话那一头的宁静静静地听着,那双明亮的眼眸逐渐失去了光彩,变得空洞而深邃。
当沐果川终于讲完最后一个字,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凉意仿佛穿透了她的骨髓,直达心底,让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那是一种混合了震惊、恐惧与不安的颤抖,让她的身体仿佛被抽离了所有的力量。
她先是露出不解的神色,秀眉紧蹙,她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江翰宁他怎么可能与犯罪、被捕这些字眼联系在一起?
紧接着,她的愤怒如火山爆般喷涌而出,“怎么会生这样的事?”
“江翰宁会干这种千夫所指的事?”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与痛心疾。
“他的为人,我怎么可能不清楚?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宁静断然否决道,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是的,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沐果川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我必须告诉你这些,因为……”
电话那一边的宁静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波涛汹涌尽数压下。
她闭上眼睛,几秒钟的静默后,再次睁开,目光已恢复往日的坚定与冷静。
“我在省城参加培训,确实无法分身兼顾局里的日常运作,不过我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局里的具体工作暂时交由容局长全权代理。”
“这事你没有与容局长详细说过吗?”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期待。
“说了!而且我还找了田济北和何炯明两人。”沐果川的回答中带着一丝苦涩,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但他们的反应……”
“他们的态度如何?”宁静追问,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关切。
“田济北和何炯明两人相互推诿,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辩论,各自寻找着理由,将责任推给对方,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置身事外。”
沐果川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对这二人不作为的失望,“他们似乎更愿意站在一旁,如同冷漠的旁观者,静静地观察事态如何展,享受着那种置身事外的‘安全’,却丝毫没有意愿伸出援手,哪怕只是给予一丝微薄的帮助。”
“而且还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似乎他们只要一过问,就是干预司法。”
“那容少伟呢?他也如此冷漠吗?”宁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希望,她不愿意相信容少伟也会如此无情。
“容少伟……”沐果川在电话那头迟疑了片刻,“他倒是比田济北和何炯明直接一些,没有绕那些弯子。”
“表面上看,他的态度似乎要好一些,但仔细品味,那也不过是一种敷衍罢了。”沐果川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失望。
沐果川顿了顿,“他只说愿意负担两个所谓伤者的住院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