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我为佛,无为佛,皆为佛。”
“诸相乃众生相、乃佛陀相,乃大慧相,无所尽也”
烛火通明的安佛寺中,陈煊身披简朴袈裟,与寺内众弟子礼佛、讲道、授念。
弟子们本是敬仰佛门之徒,对佛祖理念深信不疑。
可今夜庙中住持未曾现身,反倒是这位自称接引佛师的年轻男子,从庙外走来,念念有词。
众弟子其实也不知是怎么就开始听讲的了,只觉得这位大师身上佛性浓郁,面带慈悲,一看就不是凡俗之人。
若非佛门高深人士,身上定无这般慈和佛性。
有弟子本想前去寻找住持来接待这位大师,但这位自号接引佛师的大师,却面带智慧之笑容,掐算说住持白日劳累,定然卧铺睡矣,不必烦扰。
暗中,有护寺的武僧前去住持房间,在昏暗中呼唤住持,只隐约间看见床铺上人影盖被,听见一片微不可察的鼾声,于是心生敬意,心想:“住持难得早睡,这都被他猜到,果真是大师啊!”
只是,武僧乃是凡人,又怎能看到房间的阴影处,有两道人影,正搁那偷笑呢。
“安山山神倒是细心,提前给这住持送入了梦中。”
都城隍顾剑待那武僧走后,脸上不由得泛起笑意。
一旁,李源坐在木椅上,翻动着住持房间的佛经,也是笑了笑:
“老人家年岁已高,这段时间传法太辛苦了,送他一场倒头就睡的美梦,是我作为山神的赐福。”
两人相视一笑。
佛门尝试扭曲安月百姓的思想,贬低李源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
说大点,就是想为以后的掀动李源做准备。
只是百姓们坚信李源乃善神,这才没被煽动。
之前诡物偷袭,安山上气氛很紧张,各处也需要多加防备,顾剑也就没急着处理此事。
现在李源本尊回归,又知道了此事,自然不可能坐视对方再寻找机会,他要先动手,以佛门为第一步棋,对抗大劫!
安佛寺的礼堂讲堂之中。
陈煊自进门起,未有任何刁难,未有丝毫不敬,所行所为,皆有大佛之气象。
即便猜到住持沉睡,也未曾乱言什么,只说见庙必入,见佛则宣,乃是心中的坚持。
甚至,还说相逢即是缘,缘法不可弃。愿在这茫茫夜中,给众佛门弟子开展讲道。
看见这一幕,从住持房间回归的武僧顿时心生愧意,认为自己的小心怀疑,深深冒犯了这位可敬的大师。
他连忙召集了所有弟子。
晚上,在烛火的映照下,在佛陀的石像前,安佛寺的弟子们全都围在了讲堂之中,听着陈煊平静地讲解佛陀妙法。
宣至深夜,众弟子如痴如醉,聆听佛法,如见佛陀本相,纷纷念诵佛号,诚心拜服陈煊座下。
“大师,夜已深,凉风疲体,还望早些入厢房歇息吧。”
夜风有些凉飕飕的,憨厚老实的弟子担心这位佛师的身体着了凉。
谁知,陈煊只是满脸平静的笑了笑,起身走向了庙外。
诸多弟子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这位陈大佛师要做什么。
出于好奇和关心,再加上他们刚刚才听了一场讲道,受益颇多,于是纷纷跟了上去。
“大师,夜深风寒,您这是要去做什么?”
有弟子双手合十,满脸虔诚和信服地走到陈煊身边。
刚刚那一场讲道,充满细节与真诚,他们很多人都被折服,自内心地关心这位佛法高深的大师。
陈煊心里在吐槽李源倒反天罡的想法,但脸上挂着深邃且淡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