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璋一点点帮他擦去眼泪,什么都没多说,翻身而起,把他压在了身下。
这一晚,二人都很沉默,激情似火,却少了些什么。。。。。。
第二日,段燃醒来的时候,陈煜璋已经不在了。
看着床头叠好的衣物,还有最初来时的那身衣服,他猛的吸了吸鼻子。
出门时,他才现昨夜下雪了,积雪有马路牙子那么高,他一步一个脚印踩在出村的路上。
因为冷,把手放进棉裤兜里的时候,赫然现了一团东西。
他诧异的拿出来,在看到的瞬间,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整整一千八百元,赔偿的三千元除去买吉他的一千二百元,那人竟全部都装给了自己,还什么都没说。。。。。。
陈煜璋没走远,在山坳处站了一天。积雪压在肩头,他便抖落。
直到下午三点左右,天要黑了,他才活动了下冻的麻木的四肢,往家中走去。
到院门前的时候,他手顿了下,但很快,就推开了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丝毫没有平日那人的笑闹声。
往仓房望去,灰太狼被链子挂在了门把手上,见他望过来,出一声低吼。
陈煜璋没有理会,微微攥了下手,往屋里走去。
房间内什么都没少,唯独那把买给段燃的吉他不见了,还有桌子上压了九百块钱。
一人一半,他倒是没忘。
陈煜璋说不清心里的感受,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那就是失望吧。
静静地站了会儿,他趁天未全黑,顺着门外的脚印走去。
直到他站在村口,看见这脚印没被跟踪的痕迹,还有雪上汽车的轮胎印,这才放心。
之后的日子,他照样每日看书,一个人猫冬,他把灰太狼放了,那人不在,自然也用不到它保护了。
张家村谁都不知道,村尾的陈煜璋家丢了个媳妇儿,直到来年开春。
冰雪化冻,万物复苏。
陈煜璋把家收拾好,最后看了一眼,锁上了门。
来到村口的时候,他看见几个出门透气的村民正在悄声议论。
“张广胜自从当了这村长,真是家门不宁啊,而且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竟然爬了姑爷的床”
“嘿,你不知道的还多呢,昨天他闺女秋月已经走了,出了这样的事,这家还怎么待,估计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造孽啊,你说咱们村是不是受诅咒了,怎么谁当村长谁倒霉,真是晦气啊”
陈煜璋从他们身边走过,那些人甚至还回头跟他打了个招呼,可他全然没理,这里。。。。。。他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两年后,都盛京机场,一群记者拿着话筒焦急的伸长脖子往vip通道张望,就是没见到想要采访的那人。
其中有个学术传媒的记者看了下表:
“不该啊,陈教授上午十点的飞机,按理说现在该到了啊”
旁边有个摄像师抱着机器:
“是啊,这陈教授可是e国帝国理工学院的客座教授,国际物理专家,
这次回国是专门应华光理工大学的邀请在这里讲课的,学校对他保护的很,除了机场,估计很难采访到了”
“没事兄弟,再等等,可能飞机晚点了”
这群记者丝毫没注意,旁边的普通通道走出来一个头戴鸭舌帽,身材颀长的男人,
他瞥了眼对面的人群,悠闲的拎着商务包,往机场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