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谢尔登手腕一转,就将对方的压在他剑上的兵器甩开。
“对啊,是我。兴奋吗。”
那丁甩开的剑再次袭来,哐哐哐地连续与谢尔登相交锋。
他口中低喝:“阿斯被你藏到哪里去了——把阿斯还回来!”
“与其关心阿斯佩尔,你不如看看跟随着你的下属。”谢尔登脚下随着对方的进攻而后退,手臂翻转间,一招不差地挡下凌厉的剑式。
听到这话,那丁猛然后退几步,他的余光瞥向四周,战场上,不管是西麦尔人还是巴威雅士兵都看不见几个了。
但,人数还是很多。
身着麻衣的奴隶,举着火把,站成了圆形的包围圈,伸出的长剑直指位处正中心的那丁,目光沉默而犀利。
“什么。”那丁血色的眼眸里充斥着不敢置信。
原来远远不止三人,为什么,奴隶还会作出这样的举动,奴隶不都是没有脑子的工具,都是一群废物吗。
衣物上浸透了鲜血,但臂上的红布带仍然被发现,硕果仅存的几名西麦尔人被奴隶们用粗绳牢牢绑紧。
“可恶。”那丁的剑仍然倔强地半举,计划中的每一环明明都做到了最好,为什么会突然就横生枝节。
那血红色的眼睛盯着被众人环绕,犹如众星拱月一般的青年。
全部,都是因为这个人。
“我是不会败的!”那丁仍然不服输,“代表着怒神大人的军队将会袭来,而我——”
“那丁·潘西。”
谢尔登望着负隅顽抗的那丁,大局已定的心绪下,有种微妙的不安。
他打断了那丁的话,抑制了对方情绪达到最高点。
“你应该再回头看看。”
什么?
那丁一滞,在谢尔登话音刚落的转眼间,熟悉到刻入脑海的声音骤然传进那丁的耳中。
“兄长。”
“……”
“……阿斯?”那丁转头,一入目便是自己在乎的兄弟的面容,语气兀然变得柔软,这是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
弟弟的身影从逐渐淡忘的记忆中重新化作鲜明。
那丁心里暖意涌流。
然而,他心心念念的兄弟却并不是与他一样的感受。
阿斯佩尔双目中荡漾着哀伤,“放弃吧,兄长。”
“这场战争是不应该发生的,只要你愿意和巴威雅和谈……”就不会被杀死。
是的,作为敌人,失去了作战能力的敌人,一定会被谢尔登等人杀死。
而且,如果那丁愿意和谈,那么巴威雅也不用付出抵抗外族侵略的生命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