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陷入了一场无尽的梦境。
而娄晓娥则时而陷入昏迷,时而清醒过来。
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助。
一众亲朋好友们围在病房外,急得团团转。
他们眼巴巴地看着病房里的母子。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
却又偏偏无从下手,只能干着急。
那模样,仿佛只要能替这娘俩分担一丝病痛,他们都愿意赴汤蹈火一般。
晨曦初露,那一缕柔和的阳光如轻纱般透过玻璃窗。
轻轻洒落在病床上。
似是带着唤醒沉睡之人的使命。
然而床上的母子却依旧毫无苏醒的迹象。
许大茂像个失了方向的幽灵。
麻木地坐在母子俩中间的凳子上。
他眼神呆滞地瞥了一眼腕间的手表。
那时间的数字在他眼里仿佛都成了乱码。
只觉得脑袋昏沉得厉害。
他寻思着得去洗把脸,好让自己混沌的思绪能清晰一些。
毕竟,他满心期待着媳妇和儿子能在某一个瞬间睁开双眼。
他可不能在那时迷迷糊糊的。
他脚步虚浮地刚要伸手推开病房门。
门却“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了。
原来是干爹干妈。
两位老人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饭盒。
早餐的热气在饭盒缝隙间氤氲而出。
许大茂木然地接过饭盒。
声音沙哑且带着一丝无奈:“都叫你们别来了。
咋就不听呢。
这些天都折腾够呛。
别再把您二老给累坏了。”
干妈瞧着许大茂那憔悴不堪的模样。
眼眶立马红了,心疼地说道:“你干爹我俩知道你是心疼我们。
可我们也心疼你们三口不是。
都这样了,我们在家也待不住。
还不如来医院呢。
大茂啊,你也别硬挺着了。瞅瞅这都熬成啥样了。
就像丢了魂似的!”
干妈这话音还在病房里打着转儿。
许大茂手中的饭盒就像个断了线的木偶,“哐当”一声砸落在水泥地上。
饭菜洒了一地。
那铝制的饭盒在地上弹跳了几下。
出沉闷又刺耳的声响。
许大茂却仿若未闻。
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抓住干妈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