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顾芩澜。
只见顾芩澜站在老王妃身旁,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落在萧雯茵身上。
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俯瞰世间蝼蚁时的眼神。
萧雯茵本应感到高兴,但她却高兴不起来。
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这时,卧蚕已经吃力地抱来了一个箱子,砰地一声放在地上,打开箱子。
顾芩澜瞥了一眼,随手拿出一张纸展开问道:“你说的,是这个?”
“就是它!廉哥哥,姑姑!你们看!这上面写着姜伯艺的名字!还有各种赞美他的词语!”
如此慷慨淋漓的赞誉,满载箱中,倘若非出于爱恋之情,又怎会挥洒如此多的墨水?
萧雯茵虽然不清楚其中有何蹊跷,但仍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手指着那箱子大声质问道。
众人听闻此言,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沉寂,每个人心中都暗自揣测,心思各异。
韦临暗自嘀咕:这,难道是真的?那么,他和许姑娘之间的好事,难道就此泡汤了吗?
郑鼎廉则将目光转向了顾芩澜,眉头微微蹙起,那原本坚毅的面庞上,竟然流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委屈。
虽然早已下定决心,若她已有意中人,便放她自由,但为何……心中却如此苦涩难耐?
老王妃此刻的面色也显得异常焦急,心慌意乱地想:完了,完了!这么好的儿媳,绝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
正当众人冥思苦想如何为顾芩澜辩解之际,突然间,“噗呲”一声,一道清脆的笑声划破沉默。
紧接着,众人便看到襄苎走上前来,手中拿起那张纸,放声大笑,笑得前俯后仰。
所有人都不解地看着襄苎,纷纷投去疑惑的目光,心想这姑娘莫非是疯了吧?
突然,“砰”的一声,襄苎的头顶挨了一下剑鞘的敲击,卧蚕迅将剑收回,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你这说话方式,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襄苎抚摸着脑袋,满脸郁闷地瞪了卧蚕一眼,然后嘟着嘴,随手展开一张纸,冲着老王妃说:
“老王妃,请原谅奴婢的冒失,这些书信,并非是我们家王妃所写。”
“哦?真的不是吗?”老王妃一听,眼中立刻闪烁出希望的光芒,急切地看向襄苎。
郑淑媛却冷哼一声,质疑道:“她说不是就不是?她是那女人的贴身侍女,自然是要帮着她隐瞒。”
襄苎回过头,瞥了郑淑媛一眼,翻了个白眼,然后说:
“这些信是表少爷罚我写的,表少爷可以出来作证。”
没等郑淑媛再开口,襄苎又接着笑道:
“哦,对了,我写这些信的时候,三位小主子还有窦家小公子都在场,他们都可以作证。”
此话一出,郑淑媛还想争辩,却被郑鼎廉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瞬间闭嘴。
老端王妃站起身,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戳在地上,随即神情严肃地说:
“既然如此,那就请姜先生和公子小姐们都到这里来,这件事既然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今日就必须有个明确的了断。但是!”
“如果今日之后,府中再有人敢胡言乱语,污蔑芩澜,休怪老身无情!”
老王妃言罢,目光锐利地在场中所有人身上扫过,特别是在郑淑媛身上停留了片刻,仿佛是在对她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