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父皇母妃真是深谋远虑。”
“人丁兴旺”这四字,透露出皇帝与虞贵妃的期望。
作为父母,他们自然希望楚止陌后院繁荣,子孙满堂。
但一想到楚止陌将来可能妻妾成群,与旁人生儿育女,顾云笙便感到胸口一阵闷痛。
“你怎么了?”楚止陌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神情变化。
顾云笙注视着他,深吸一口气说:“如果我将来善妒,你会不会不悦?”
在世家大族中,善妒是女性的一大忌讳。
楚止陌听后,一脸茫然:“你为何要善妒?你嫉妒谁?”
顾云笙紧握着手,羞愧地说:“你的侧妃姬妾,我明知不该嫉妒,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尽管楚止陌目前还没有侧妃姬妾,但仅仅是想象,顾云笙就感到胸口闷痛不已。显然,将来若真有了,她只会更加痛苦。
提及侧妃姬妾,楚止陌突然不悦地笑了。
“你为何笑?是在笑我小心眼,还是在笑我小气不大度……”顾云笙噘起嘴,委屈的眼神中泛起一丝红晕。
楚止陌无奈地叹息一声,伸出长臂将她揽入怀中,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温柔地说:“放宽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你的意思是?”顾云笙抬头望着他,眼中满是疑惑。
楚止陌缓缓地说:“因为我永远都不会有侧妃姬妾。”
如果他真要纳侧妃姬妾,早就可以这么做,何必等到将来。
顾云笙惊讶地问:“你是皇室王爷,怎能不纳侧妃姬妾?”
即使皇帝再宠爱虞贵妃,后宫仍有众多佳丽,子女成群。
楚止陌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人,这样的专宠,顾云笙连想都不敢想。
楚止陌望着顾云笙惊异的表情,叹了口气:“世人皆说我母妃宠冠六宫,令人羡慕。但自小我便常见她黯然神伤,她的生活并没有旁人眼中那么快乐。”
“这是为何?”顾云笙无法理解虞贵妃有何不快乐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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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止陌抿了抿唇,回忆起一些往昔:“当年父皇为了巩固皇位,不得不娶了晁氏女为后,母妃虽然体谅他,但内心始终不愿意。”
“后来父皇又因各种原因纳了满宫的佳人,与她共同养育子女。母妃虽然理解,但并非心甘情愿。”
“天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心里有别人,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男人。所谓的宽容大度,不过是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勉强自己罢了。”
这些年来,母妃所受的委屈、流过的眼泪,楚止陌都铭记在心。
不仅如此,还有一件事对楚止陌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你知道我姐姐为何下嫁郑家吗?”
楚倩黎与楚止陌年龄相距五载,身份地位更是天差地别,她对他的往昔,自然一无所知。
楚止陌缓缓道:“家姐从小与章伯晟共度时光,两人可谓两小无猜,情投意合。然而,她与我的妹婿却是素未谋面。”
“章伯晟出身显赫,才情横溢,与我姐堪称一对佳偶。原本他们已定下良缘,准备共谐伉俪。”
“然而,那一年北疆烽火连天,郑将军及其子郑桓,肩负守土之责,成为平息叛乱的关键人物。郑家后继无人,郑将军遂请求将家姐许配于郑桓,以延续郑家血脉,确保他们父子能够安心戍边。”
顾云笙听后心头一震,唏嘘不已:“那章伯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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