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
墨司冥的神经在沈云修长的玉指下跳动,整个脑子似乎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幻觉。
看着男人下颚线绷紧,嘴里出一声抽气——
湍急的琵琶指骤停。
嘈嘈切切的珠玉之声戛然而止。
女人柔润的碰触突然毫不留恋的抽离,墨司冥倏地睁开了眼睛,错愕的失落感溢满了眼眶。
然而,眼前的景象更令他几欲眦裂双目。
只见他的双手双脚正被一根长长的铁链绑在身后的柱子上,竟然怎么也挣脱不开?
墨司冥只觉脑海中群雷滚滚劈下,如果他乱用内力,柱子和房顶都可能一起倒塌。
男人额头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地盯着那铁链,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恨。
终于,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来
“……沈、云……”
你好样的。
黑暗中传来女子略带沙哑又得意的低笑声。
墨司冥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缓缓扭转头,碰上她如同丝绸般媚人的眼眸。
沈云红唇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丝近乎胜利般的微笑。
她感觉不到眼前修罗般的危险,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呵呵!”她再次轻笑,那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回荡,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挑衅。
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人遐想。
沈云也不耽误,她迅抓起衣服套在身上,临走还不忘转身锁住隔间的房门。
见她乐得开心,墨司冥不怒反笑。
一时的失利不代表永远的失败。
就如七年前那场纳巴尔海大战,他总会重新踩着南疆人的尸,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