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俦点头,他的确知道。
“王爷既然知道,我也就不赘述了。我们在兰溪的一座破庙中相逢,姐姐知道自己难以逃脱,就叫我快些离开,免得被连累。我也是那时得知姐姐本来是要投奔王爷寻求庇护的,可终究没来得及。”温鸣谦说。
“那你为什么不早对我说?”应无俦急,“我若知道是这样……”
“王爷,别怪我不早说。实则是人心难测,我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心变了没有。生怕一个不慎,信错了人。”温鸣谦说。
“我明白你的苦心,我不怪你。可是你打算要做什么呢?”应无俦看着温鸣谦只觉得她一个弱女子实在难成大事。
“王爷,我既然选择了相信你,就不会再有所隐瞒,我要做的事非同小可。”温鸣谦看着应无俦神色肃然,“此地不宜多说,我们再约个地方详谈。”
温鸣谦下山以后到了无求庵就看见赵王府的马车已经等候在庵门口了。
“温娘子,王妃请您到府上坐坐。”王府的管事婆子笑眯眯地对温鸣谦说。
温鸣谦二话没说上了车,她在车上略微打了个盹儿,马车到王府门前她也就醒了。
到了王府里专门待客的客室,那婆子笑着对温鸣谦说:“我瞧着娘子脸上有些许春色,想必是喝了酒的。叫她们沏茶来,您喝上一盏再去见王妃。”
“妈妈想的真周到,”温鸣谦笑了,“我的确在长公主那里喝了几杯。”
温鸣谦喝过了茶去见赵王妃,赵王妃春风满面,一边叫人给她看座一边说:“你可真是好手段!瞧我这脸,有多少年没这么好过了?”
“王妃您的肌肤原本就是极好的,这不过是些小毛病。”温鸣谦笑着说,“我这算是锦上添花,当不起这谬赞。”
“难怪长公主对你赏识有加,你原也不是那些轻浮之辈。”赵王妃听温鸣谦如此说,更加欣赏她了,“上次你走的匆忙,我都来不及赏你。这一回我可要好好的赏你,你可不能推辞。”
“王妃要赏赐,我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千万不要太过了,反倒让我心下不安。”温鸣谦顺着赵王妃的意思说下去。
“这个你放心,我赏赐你的都是你能担得起的。”赵王妃笑着说,“我知道你住在尼姑庵里,这可不成。你在那地方住着不伦不类的不说,还在城郊极偏僻的地方,去哪儿都不方便。
我就叫人在这附近给你寻了一处宅子,虽然不大,你一个人住着也尽够了。得空儿你便能过来与我说说话,解个闷儿,岂不是好?”
“王妃您的手笔太大了,这京城中的宅子随便一处都价钱不菲。”温鸣谦忙说,“实在折煞我了。”
“我给你的,你尽管拿着再推辞,我可就要生气了。”赵王妃说,“你以为随便什么人我都给宅子的吗?也得有这个本事才成。”
旁边的婆子便帮着说:“温娘子就不要推辞了,王妃这几日心情好着呢,新衣裳都多做了几件。”
没有哪个女人不爱美,尤其是赵王妃这样尊贵的人。
皇上每年赏他的脂粉钱就有五万贯,够买好几处宅子了。
温鸣谦果然没有推辞,又深深谢了赵王妃。
“你那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有?都拿出来给我瞧瞧。”赵王妃问,“过几日我要进宫去,顺便也带几样给姐姐。”
她口中的姐姐就是当朝皇后董香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