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中秀才之后,深感桑老爷的恩德,人前人后都念及大恩。
便由热心人为他和桑小姐保媒。
桑小姐自然是愿意的,桑家人也不反对。
这门亲事可以说一拍即合,桑小姐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了谭明之。
而谭明之也不负众望,在三年后又考取了举人。
此时桑珥已经出生,但尚在襁褓。
随后谭明之进京赶考,如愿得中。
但随即就被京中某高官之女看中,谭明之谎称自己未婚,于是就上演了一出“陈世美”的旧戏。
但他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于是在上任之后,她便假意写信给桑家人,请他们都进京来,要一家人团聚。
桑家人哪里知道其中的阴谋?高高兴兴坐了船进京。
可半路上却遇到了水匪,慌乱中桑三羊抢过桑珥跳下船去,这才逃得了性命,其余的人都被水匪杀死在船上。
那时的桑三羊尚未醒过腔来,还带着外甥女要进京投奔姐夫。
可到了京城才知道,谭明之早已入赘,成了别家的上门女婿。
显而易见,之前把桑家人诓骗上京就是为了灭口。
桑三羊在京城待不下去,本想做些小本买卖,谁想那几年诸多不顺,最后流落到霜溪,几乎要冻饿死的时候遇见了温鸣谦。
温鸣谦救了他们甥舅两个,还给了他们本钱。
除此以外,温鸣谦还帮桑三羊除掉了已经官至五品的谭明之。
因此桑三羊和桑珥对温鸣谦死心塌地。
应无俦知道这些之后,越发觉得温鸣谦这人很不简单,并且断定她一定有很大的图谋。
“王爷有本事,什么都能查得清,又何必问我?”温鸣谦不惧,“反正我说什么你又不会信,你只会相信自己查到的,不是吗?”
“不管你图谋什么都别打长公主的主意,”应无俦警告她,“姑母她不愿再惹俗事,只想清静无忧。”
“王爷,人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你也一样,不是吗?”温鸣谦脸上淡淡的,“朱清慎将军的死,你何尝不知道真相?可这么多年不是都没有告诉长公主吗?”
“你还知道什么?!”应无俦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极其骇人,“我还是那句话离长公主远一些,我虽然就要离京了,可是我会派人留下来监视你。你最好安分守己,否则我是不会顾惜你的。”
“王爷,我是绝对不会伤害长公主的,你尽管放心。可是你也不要阻拦我要做的事,”温鸣谦不让步,“你虽然贵为王爷,可京城不是你的地盘。你把人留下监视我,只会引起别人的误会。你说是不是?”
长留王一时语塞,这么多年防着他的人太多了。
他知道温鸣谦说的不是假话。
“王爷,十年花骨东风泪,几点螺香素壁尘。新愁换尽风流性,偏恨鸳鸯不念人。”温鸣谦忽然念出几句诗来,“我有难言隐衷,但与你无害。”
说完翩然进了庵内,徒留应无俦在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