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无蘅凤眸微眯,两瓣薄唇很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听到这话,季云素光洁的额角,不由突突了两下,当下颇为无语。
被怼了,心里虽然不爽,但看在这家伙对她有救命恩情的份上,本姑娘就不趁人之危,在他虚弱的时候,跟他拌嘴气他了。
万一气出个好歹,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想到这里,季云素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不气不气,本姑娘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跟眼前这个臭脾气王爷一般见识。
“你要干嘛?”
这时,季云素的手,已经下探到了裴无蘅的下腹部,打算去扯开系在精壮窄腰上的腰带。
“扯腰带啊,不然我怎么给你扎最后一针?”
季云素扬起巴掌大的精致绝美脸庞,一脸理所应当地扬声。
听到这话,裴无蘅凤眸中掠过一抹慌乱,他不习惯在寝袍里穿亵裤,要是寝袍腰带解了,下半身不就……
眸光闪烁之际,裴无蘅耳根子微微有些泛红,当下,低沉地吼了一句:“本王不需要。”
乍得被男人给吼了,季云素秀气的眉梢,不由一挑。
顿时,暴脾气就上来了。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裴无蘅,你都多大人了,还耍这种小脾气?”
“我不就是拿了你一点东西,你犯得着这么斤斤计较吗?”
“反正你多得是,有什么大不了的?!”
“非要挑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跟我闹,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吗?”
裴无蘅:“……”这女人说的什么虎狼之词,什么叫本王多得是?!
季云素看男人一意孤行摁住自己的腰带,打死都不让她扯开的倔驴模样,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当下,她也不带惯着男人,直接暴力拆卸。
她就不信了,她一个健康的人,还干不过一个身中剧毒的弱鸡王爷!
但是,不管她怎么扯腰带,男人就跟守着他的贞操一样,打死都不肯撒手。
来回拉扯之间,季云素手都拉酸了。
那本来松松垮垮系在男人腰间的腰带,已经被拉得死紧死紧,犹如一个紧箍般,将男人精壮的窄腰勒得严严实实。
要是她在继续用力拉,男人恐怕要被腰带勒得喘不过气了。
见状,季云素清丽的杏眸中,掠过一抹心疼之色,这家伙到底在倔什么?
眼见男人不肯配合,让她将最后一针刺入。
季云素杏眸微微瞪圆,没好气地怼了一句:“裴无蘅,你之前不是口口声声说,让跟我算账吗?”
“你现在是闹哪样,一直拽着腰带要干嘛?”
“命都要没了,你还怎么跟我算那一夜的账?”
听到这话,裴无蘅两瓣薄唇,紧紧抿着,一言不。
他就这么直戳戳地盯着坐在他身边的绝美女子。
“好了,我不就拿了你一点东西嘛,大不了,等你毒解了,还你就是了。”
“咱现在能不能不闹了?”
季云素眼看着身边的谪仙男人,脸色憋得通红,就跟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
当下,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之感,就仿佛她真的让男人受了好大的委屈。
郁闷间,季云素语调稍微软和了一些,就跟哄三岁孩童似的,柔声道了句。
裴无蘅憋了老半天,从薄唇中逐字逐句地吐出一句冰渣子般的话语。
“王妃说得倒是轻松,那一夜,王妃要如何还本王?”
荒郊野岭那一夜,是本王的初夜,她要怎么还?
季云素不由一愣,啊喂,怎么有种是她渣了眼前谪仙男人的莫名罪恶感哩,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