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地成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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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亮。
陈掌柜揉着脖子。
昨晚上,不知怎么睡的,他落了枕,脖子酸疼得厉害。
身上不舒服不说,一大早,陈掌柜还挨了顿骂。
他家婆娘,非说他昨晚尿了炕。
瞎胡说,他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尿炕?
可那婆娘不依不饶,非说他身上一股尿臊味。
争吵间,陈掌柜不信邪,抬起袖子自个闻,结果确实在自个身上,闻到一股子尿臊味。
陈掌柜如遭雷击。
他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可床榻没湿。
床榻没湿——他没尿炕——那他身上的尿臊味从哪来的?
一直到站在柜台后,陈掌柜还百思不得其解。
“掌柜的,早。”
店小二同样揉着脖子,和陈掌柜打招呼。
还没走近,陈掌柜便闻到一股熟悉的难闻气味。
他捂着鼻子,连连赶人。
“滚滚滚,你身上那么大的尿臊味,自个闻不到?”
“快滚回去换身衣服!”
“若是熏到住店的客人,我扣你工钱!”
店小二被骂得,嘀嘀咕咕走了。
陈掌柜则心情很差。
一大早的,他身上有股尿臊味,然后他店里伙计身上也有股浓重的尿臊味……真是邪了门了!
一会儿弄个火盆过来,跨个火盆,去去晦气!
不过,很快,陈掌柜的心情就由阴转晴。
原因无他,陈掌柜了笔横财。
在他家后院的马厩里,莫名其妙多了一辆马车,还有一匹拉车的马。
陈掌柜接到伙计报信,赶到马厩,围着那辆马车和那匹马,转悠了半个多时辰。
险些被马踢了一脚。
从马厩离开,陈掌柜不动声色地将住客的店人过了一遍。
过完后,他十分确定及肯定,后院马厩里的那辆马车那匹马,不是店里客人的!
绝对不是!
难不成,是自个从天上掉下来的?
陈掌柜这回不觉得邪门了,只觉得天降横财,喜滋滋得不行。
“掌柜的,”换了衣服的店小二,十分没眼色地凑过来,“马厩里那辆马车怎么办?要报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