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孝宜抬手叫停:“也好说啊,听我把话讲完要死啊?”
他嘱咐秦广去厂长那兑出现金。
秦广只能留荆孝宜一个人在这了。
庄荣心满意足地蹲了下来,拾起路边的石子,丢进浅水池中,“你还挺好说话。”
荆孝宜端坐着,留神瞅她略显调皮的表情:“呵呵,你比我想象中要勇敢呢。”
庄荣侧眸而望:“你在内涵我?”
荆孝宜慵懒地仰天:“自内心…谁叫我知道你的一些事呢。”
庄荣收回视线,没好意思地垂:“看来是代恩告诉的,难道你是她最信任的人?”
荆孝宜眼波略微流转,他轻了轻嗓,宣示主权:“当然了。”
庄荣沉默了半晌,试问:“难道你们相互喜欢?”
荆孝宜的体温渐渐上升,这种趋势肉眼可见,他抿了抿唇,视线斜落到池面:“那肯定。”
庄荣轻轻呢喃:“喜欢…呵呵呵…好可笑的词。恕我直言,你们根本走不到最后。”
荆孝宜有些恼:“那也不是你说了算,不要因为你的挫折就全盘否定其他人。”
庄荣的眸光里闪过了一丝狠意:“我凭什么是失败的那个呢?!明明…我努力了这么久,我也真心待过别人,凭什么我反抗一下就成了别人口中的疯子?!”
见她情绪不稳,荆孝宜不好添油加醋,索性跟她交一场心:“确实令人不甘,我没否认你不该反击,相反,我还得支持你,因为,我跟你有共同的敌人,金远藤。好巧不巧,他兄弟韩锡还是我情敌呢。”
庄荣蹙眉:“韩锡?原来那道推力是他给的?!”她沉了沉气,“我能见到这个人吗?我要确认他到底是不是推我坠楼的凶手!那双居高临下的眼睛,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荆孝宜心想还有这等好事?难道代恩将庄荣托给自己是指认韩锡的?!
荆孝宜抬高头,拍手称快:“可以,而且…还要大张旗鼓地见面。”
他瞅了眼手表,将时间敲定:“下午三点,去清园肆。”
庄荣心有余悸,“万一他不来呢?而且我被他的人盯上了岂不是更难堪。”
荆孝宜指了指她脑门:“记住,你才是受害者。就算不明目张胆一次,韩锡也会暗箱操作你,毕竟他已经利用过你一次……
放心,这次不止有我荆孝宜给你担保,还有韩家死敌任家。”
庄荣瞬间来了信心,不是因为他的激励,而是因为她胆子本来就不小。
跟金远藤正面交锋还不如计划炸掉整个清园肆的风险大。
一番和平的交流后,秦广握着一叠现金跑了过来。
得到这些现金后,庄荣没食言,道出了埋在心底的秘密:“其实我也是傀儡,受察会组织威胁,炸…学校。”
秦广惊跳起来:“炸清园肆?!谁这么胆肥啊!”
荆孝宜手动压他声音:“淡定淡定,一切在我意料之内。”
庄荣不可置信起来:“你到底是谁啊?连这都猜得到。”
荆孝宜整了整领口:“小小身份不足挂怀,也就娱乐圈有人,至于我为什么猜得到有人对学校不利,还得是我的推理。”
秦广看破没说破:“好了好了别神气了,眼下该思考察会组织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为什么要推翻学校?”
荆孝宜则表示:“极有可能是恐怖分子,那种…恨资本的恐怖分子。”
秦广一脸生无可恋:“你怎么不怀疑是痛恨学校的学生?”
荆孝宜道:“学生就算被学业压崩溃也不至于成立一个组织推翻学校啊,更何况清园肆是规模第一的名校,要炸成废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放牛也得啃一个世纪。”
秦广冷笑:“你是会假设的。”
庄荣实在没想到这俩人谈到威逼利诱的组织还能这么松弛,“你们没听过这个组织吗?”
荆孝宜摇摇头:“这种存在潜在威胁的群体取名字肯定是敷衍的,重点在于行为跟目的。”
秦广问她:“你有没有跟谁正面交流过?”
庄荣摇摇头:“他们都派普通人跟我谈,而且做派很保守,就算填洞也能神不知鬼不觉。
别看他们低调,实际还真有势力让我退不了学。”
荆孝宜一个激灵:“有没有可能是某高层自导自演?”
秦广开始为难起来:到底是怎样的组织瞒过了校方,还能赦免犯了事的庄荣?
庄荣看着这俩人一个比一个凝重便知道这事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