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刘文清昨夜并没有住在舍院,所以你儿子出事的时候,他才什么都不知道。”
副山长皱眉,“可我们书院斋舍住的全是男学子,根本没有姑娘。丘公子又怎么可能跟女人胡来?”
“对啊,谢姑娘,我们书院住的全都是男的,就连女夫子都不住斋舍的。”
开口的纨绔看热闹不嫌事大,突然道,“莫非跟丘成浩胡来的,还是什么山野精怪变出来的女人不成?”
见那些学子越说越不像话,忠勤伯心中有些恼,只是碍于萧大人在场,没好多说什么。
“到底是哪个姑娘害了我儿子,还请谢姑娘告知在下。”
“跟丘公子在一起的,既不是刘公子,也不是什么山野精怪,”谢澜说着,伸手朝着陈氏的方向一指,“而是她。”
陈氏见谢澜指着自己,刚要勃然大怒,可很快现她的目光看的并不是自己,而是站在她后面的丫鬟。
“你说跟我儿子在一起的是她?这不可能,我儿子绝不可能看上一个丫鬟。再说了,这丫鬟昨天一直在府里,我儿子在书院,他们根本没机会在一起。”
彩月根本没想到事情突然会落到自己身上,差点腿都吓软了。见陈氏没有怀疑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
却不想就在此时,谢澜冷冷看着她,“你是不是以为没人知道你白天在忠勤伯府当差,晚上来书院跟丘公子胡混?”
彩月心里重重一跳,脸上却是一副无辜的神情质问谢澜,“姑娘,你怎么能冤枉我?我一直在府里当差,以前不曾来过书院。今天还是第一次跟夫人过来呢。
而且我们公子身份高贵,又岂会看上我这么一个低贱的丫鬟。”
“姑娘可知,你随随便便一句污蔑的话,很可能就会要了我的命?
我虽然是奴婢,身份比不上姑娘,但奴婢的命也是命啊。你怎么能为了彰显自己的聪明,就如此随意污蔑我呢。”
那些学子见她委屈,又哭得梨花带雨,很是心疼。
“谢姑娘,你这么污蔑一个丫鬟,实在是过分了。我们皇家书院管理严格,外人是不能进来的。若是这姑娘真的偷偷溜进斋舍跟丘公子鬼混,早就被人现了。”
没几个人相信谢澜的话,但萧靳见她神情不像说谎,转头问一旁的斋舍长。
“最近有没有外人进出过书院?”
斋所长摇头,“没有,得知丘公子出事的时候,我就已经询问过守门的老张和老王,他们皆说最近并没有什么外人进出过书院。”
斋所长看了一眼谢澜,“而且,进出登记管理的册子上,也没有刘文清的记录。昨晚他就住在斋舍里,并没有外出。”
谢澜见刘文清嘴唇动了动,又没了动静,知道他必然不会说出昨晚偷偷离开了书院的事。
谢澜也不恼,她给过机会他了,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忠勤伯很失望,原本还以为那谢姑娘真的知道是谁害死了他的儿子,没想到只是污蔑。
“萧大人,看来还得劳烦你帮我查出是谁害死了我儿子。”
萧靳才要开口,谢澜已经先一步道,“既然伯爷不相信我的话,认为是我污蔑了你府上的丫鬟,那不如让你的儿子亲自告诉你真相吧。”
忠勤伯脸色一沉,他是看在萧大人的份上,才没有对这谢姑娘出言不逊。
可她也未免太过分了,他儿子都死了,还怎么告诉他真相?
真当他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