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濩主要就是率领自家人数最大的部队承担主战任务。
“动手,让这些贱民付出代价!”杜濩的声音低沉,但每一个字里,都透着杀气,都透着他的愤怒和不满。
“兄弟们,动手!”朴胡一声令下,早就憋着一口闷气的板楯蛮将士们,立刻嗷嗷叫着起了冲锋。
本来荆州军的军营修建的十分牢固,但是士颂撤走的时候,故意撤掉了陷阱,松动了围墙,甚至就连军营的大门,也都无法完全关闭。
这些细节的改动,并没有被汉中郡百姓的义勇军现。
他们昨夜,完全沉浸在了享受战利品的美妙体验中去了,谁还关心荆州军的军营,有没有漏洞。
反正士颂的荆州军都退走了,他们着急忙慌的退走,才留下了这么多的好东西。
现在不享受,更待何时,难道还等到这些好东西被汉中太守府收进去之后,再等着给自己赏赐?没有人这么傻。
于是,本来就站在军营大门处的板楯蛮,在朴胡的率领下,瞬间突破了军营大门。
还有不少人直接从围墙漏洞处冲进去,也有人搭起人梯,直接越上了围墙。
刚刚还十分嚣张的义勇军,顿时如泄了气的球,立刻吃瘪了。
片刻前,叫骂得最凶的那人,被朴胡一刀斩杀,而且朴胡似乎还没有消气,对着这人的尸身接着又砍了数刀,几乎是将这人的身体砍成了几段。
等到杜濩率领主力军团冲进军营时,义勇军基本已经放弃了抵抗,还有些没有醒酒的人,在梦中就被板楯蛮割掉了脑袋。
“这群蛮子,反了反了,果然是见利忘义的小人,一定是看荆州军留下的东西好,就想要抢走。”
张空的酒本来刚醒了一半,当听到了板楯蛮杀进来后,立刻就醒了过来,心中不满的他,当即下令,让手下去把荆州军留下的物资全部点火烧掉。
“统统烧掉,清远香也都砸了,布匹绸缎也都烧掉,粮草肉食也都烧掉,绝不能便宜了这些蛮子。”
世界上就有这样的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只要不便宜了别人,他的心里,也就能平衡许多。
这种心穷的人,偶然间凭运气得到了东西,他们也会凭自己的实力丢失掉。
嫉妒别人有,嘲笑别人无,眼界和格局有限,所以他们也常常因为自己真实的实力,陷入更大的困境。
眼见自己手下的一万五千多军队,被八千板楯蛮军团屠杀。
是的,一边倒的屠杀。
张空没有第一时间去组织有效的抵抗,而是选择把集合起来的力量,去烧掉他认为是属于自己的“战利品”。
更多没有被组织起来的义勇军,也没有得到了喘息调整的机会,他们唯一的机会,就是比身边的人,要跑得更快。
而且还得运气好,不要遇到迂回包抄的板楯蛮。
相比起张空,作为义勇军副将的余阁,似乎更加尽职尽责一些。
他昨晚喝的酒更多,但面对杀入军营的板楯蛮,他倒是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和身边一起醉酒的朋友,拿起了武器抵抗。
只是本来战斗技巧就不如板楯蛮,这些凭借着一腔热血走上战场的民兵,在一夜狂欢后,战斗力更是大打折扣,朴胡直接在人群中开了无双。
一刀,斩杀了还歪歪溜溜的余阁护卫队长,而后举盾挡住了另外一人的长枪,那枪头上的力气,让他觉得好笑。
就这么点力气,只怕是连板楯蛮山寨里的孩子都比他们强,居然还敢走上战场。
朴胡顺势力,把这枪推回去,那人居然踉踉跄跄地跌倒了。
朴胡没有去理会那人,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义勇军的两个统领之一的余阁。
前不久,就是这人率军,在自己的营地前耀武扬威地羞辱自己。
若不是看在阎浦的面子上,他早就砍了这人。
现在好了,荆州军退了,也不必再顾忌什么了,反正也动手了,就让这个余阁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吧。
两个想要拦住朴胡的义勇军,被朴胡一刀带走,这两人身高差不多,朴胡刚好一刀,划断了两人的脖子,而后一脚将其中一人的身体踢到余阁的身上。
余阁本就半醉半醒,这一撞之下,好不容易蔡稳住身形,再等他抬头时,朴胡已经杀到了他的面前,没有穿戴好盔甲的他,被朴胡直接从左肩处砍成了两段。
而后,本来周边还想要以余阁为核心抵抗的义勇军,彻底的垮了。
“余都尉战死啦,余大人被敌将斩啦!”
这些被吓破了胆子的义勇军,很快就把恐慌带给了其他人,一传十十传百,本来就是士气低迷的义勇军,这下子,彻底崩了。
有的人直接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有的人转身就跑,还有人想要找个地方躲藏起来。
各种滑稽的场面,都在战场上出现。
只是心中有怨气的板楯蛮,没有留任何情面,他们毫不留情地将讨饶的义勇军斩杀,追击跑得慢的人。
至于荆州军军营里的大火,他们才无所谓,你们放火,我们也放火。
谁都没有想到,这座荆州军留下的空营里,汉中郡百姓自组建的义勇军,流干了血。
一万五千人的军队,只有张空带着不到百人逃走,其余的人,全部被杀,即便投降,也无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