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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将,给老子死来!!”胡勇长刀裹挟着呼啸风声,径直劈向唐禹,那股子凶悍劲儿倒是颇让人心惊。
“……”唐禹眉头微皱,双眸紧紧锁住来刀,手中单刀似蛟龙出海,精准无比的抵住对方刀刃。而后借力一挑,将势大力沉的狼牙棒硬生生荡开数寸,金属撞击之声响彻云霄,震得周围士卒耳膜生疼,不自觉地纷纷掩耳。“贼子力气不小啊?”
电光火石之间,镇南军阵中爆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杨定飞马而出。
其人仿若天降战神,身披玄色重甲,手持长柄大刀,刀身宽阔厚实,寒光凛冽,浓厚的肃杀之气弥漫四散。
“匹夫,你昔日辱我,今日定要你命丧于此!”言罢,杨定长刀所向,威压便如实质化的潮水,瞬间席卷整个战场。
入阵的前锋士卒不少人竟双腿软,下意识地止住冲锋的脚步,面露惊恐之色,手中兵器都险些拿捏不住。
“吁!!!”勒起缰绳,胡勇看清来人是杨定,惊愕得瞪大双眼,满脸写满了不可置信。
“是你个莽夫?”转瞬之间,其惊愕便被熊熊燃烧的怒火所替代。他眼眶欲裂,额上青筋暴突,一条条蜿蜒在皮下扭动:“杨定狗贼,你这无耻叛徒!
往日,上将军如此倚重你,与你同袍为战,出生入死,你这小人贪生怕死,竟狠心背叛,转投敌营,今日我胡某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嘶吼咆哮之声,因极度愤怒而变得沙哑尖锐。
“是吗?”杨定却仿若未闻,只是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出一抹轻蔑冷笑。“倚重于我?哼,可笑至极!
胡勇,你莫要在此惺惺作态!老子当初在苏北石麾下,尔等见老子出生草莽,处处刁难,处处打压,他何曾管过半分?
如今老子弃暗投明,按军师所言,为的那是苍生安宁,是山河永固,岂是你这等狭隘短视、助纣为虐之狗能懂?
别啰嗦!今日,便让你知晓,得罪老子是什么下场!”言罢,其手中大刀一横,刀身嗡嗡颤鸣,迫不及待渴望饮尽敌血。
李正我的天地三才阵在唐禹与杨定的默契配合下,运转得行云流水,毫无滞碍,一经启动,便爆出恐怖的战力。
“御!”刀盾卒在前排筑起铜墙铁壁,盾牌紧密相扣,严丝合缝,阳光洒下,反射出冰冷光芒,组成坚不可摧之壁垒。
敌军先锋左突右冲,如怒涛拍礁石,黑压压的一片前仆后继。
“杀!杀!!!”
“冲散敌阵!”
“杀!”
刀盾卒瞅准时机,短刀长矛从盾间缝隙刺出,寒光闪烁间,前排的南安军先锋惨叫不迭,鲜血如涌泉般汩汩流出,瞬间将脚下冻土浸染成一片刺目红海。
“喝啊!”中排枪戟卒长枪戟尖林立,寒芒吞吐闪烁,恰似钢铁丛林,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中军,变阵!!”随着唐禹令下,枪戟瞬间如蛟龙出海,势不可挡,直刺敌军腹部要害。
枪尖破风之声尖锐刺耳,妄图冲破刀盾防线的敌军尚未反应,纷纷被挑落马下,肚破肠流,哀嚎遍野。
“啊!!!!”
“唔啊!”
“那边,往那边走!”
“唔…。。唔啊!”
“撤,快撤!”
“吱嘎!”后排强弩手张弓引箭,动作整齐划一,一气呵成,弩箭搭弦,蓄势待。
“吁!!!”唐禹扬起马,长刀骤然挥落!“放箭!!给我放箭!”
随着一声声弦响,弩箭带着死亡的呼啸,如暴雨梨花般一波接着一波射向敌卒。
“举盾!快举盾!”
“盾卒,顶上去,给本将顶上去!”
南安士卒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一时间阵型大乱,仿若被狂风席卷的残枝败叶。
见时机已到,唐禹令旗一变,许阳与郭子韬率两侧轻骑穿插而至。
“杀!!!”
骏马嘶鸣,灵动如风,马蹄翻飞,如恶鬼缠身,穿袭侧翼。凭借精湛骑术,在敌军阵中左冲右突,扰乱其进攻节奏,待敌军反应过来,又迅回撤。
见此情形,胡勇勃然大怒,任其如何奔走,依旧被杨定死死缠住。“可恶,可恶的周狗!”
“轻骑营,快随本将破阵!”赵雄怒喝一声,朝着地阵迂回袭来。
“无谓的挣扎……”李正我微微摇头,琴声愈的凌烈。“散阵……”
其人话音刚落,地阵之内脚步频传,后军战车仿若钢铁巨兽,部卒身披重甲,威风凛凛,手持长枪,严阵以待。
只等敌军骑卒靠近,一排排战车碾压而至,当场将赵雄所部搅得七零八落。
苏北石在阵后见先锋军受阻,仿若被一记重锤击中胸口,脸色瞬间阴沉无比。
“周狗!!!”他双手紧紧握拳,从牙缝中迸出怒吼。“一群饭桶!连这小小三才阵都破不了,养你们何用!”
说罢,其人纵马向前几步,战马感受到主人的滔天怒火,不安地刨动着蹄子,溅起阵阵尘土。
“取令旗!”苏北石立于阵前,高声喝道:“赵雄,率你部从右侧迂回,牵制那些轻骑。
胡勇,莫要再与那叛徒做无谓缠斗,迅集中兵力冲击对方中军,先破了这三才阵的核心要害,搅乱他们阵脚!其余诸将,随我从正面压上,今日定要踏平这劳什子镇南军。”其人铆足内劲,声音仿若洪钟,响彻整个战场。
远处的南安军士卒听闻军令,虽心中忐忑,也只能硬着头皮,重整旗鼓,再度起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