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实验体现在的情况属于正常?”
连续四天,对方状态肉眼可见的变差,史蒂夫就算再不怎么过问实验室的进程,但还是忍不住提出质疑。
这家伙一副要死的样子,真的能支撑实验的进程吗?
“请不要质疑在下的专业性指挥官先生,对待不同的实验体,我定制了不同的实验过程,请你将重心放回到该放的位置。”
实验室席冷漠的在本子上记录下来今日的储量,对待史蒂夫的态度算不上太热切,甚至有些冷淡。
当然这些史蒂夫可以理解,科学培育怪人,有能力的人有脾气很正常,只是看着实验台上状态不佳的杜兰。
心里明明清楚不应该多管,可他还是走上前,在杜兰恍惚抬头时,强行将营养剂注入对方的脖颈处。
随着淡蓝色的液体被注入体内,持续加班了二十天的绝境终于可以分出来一部分进行自我修复。
可以说,一针下去的效果立竿见影,原本意识模糊的人,此时瞳孔终于聚焦,将眼前之人的样子收入眸中。
“为什么?”
几乎是弱到无法听见的声音,从稍稍有了些颜色的唇瓣中挤出,不知道是在问什么。
是问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呢?
还是在问为什么还要多管闲事?
“为了九头蛇,你不能那么早死。”
史蒂夫淡定的将针拔下,看着从对方脖子处渗出的血珠,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对他的态度就好像公事公办一样。
“呵咳咳…哈哈……你真虚伪的让人恶心……”
得到这个回答,实验台上的杜兰彻底移开视线,在不断有血液流失的情况下,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似是在讽刺又像是在自嘲,嘴上的束缚早已因为他没力气反抗而被取下,此时他目光空洞的看向不远处正在对血液样本进行提炼的地方。
心想这样的人生似乎已经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去除掉那段失败的恋爱,他的身份有很多,玛丽珍妮的孩子,希洛尔的哥哥,法莱斯的兄弟…太多太多说不清的身份在身上。
可是因为一次错误的决断,这一切都没了。
他的兄弟被他牵连,他的家人白白惨死,就连他自己也从本应该值得尊重的英雄成为了,实验台上无足轻重的小白鼠。
或许他就应该死在战场上,成为千千万万个值得尊重和悼念的英雄之一,也许无名,但绝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屈辱。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错了……
他就应该竖起利刺不让任何人靠近,这样也不会被选中,更不会害得身边人遭殃。
可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呢?
时间无法倒流,他也无法改变过去的决定,仇恨和绝望在心底盘旋,他却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
好不甘心啊……
明明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