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敛行不知可否:“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绝对不是现在,大阆国已经安逸的太久了,他昏庸无道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居安思危了,所以才会被南部烟国打进来,我不欺君罔上,我的侄子和侄孙就会抓到汴京当质子,用来掣肘我万敛行,我万敛行不是案板上的鱼,他成为不了刀俎,我也变不成鱼肉,我为了自保只好欺瞒皇上,不过我侄儿真的出去卖货了,你看看我这小孙儿,我能让他去汴京吃苦吗?幸好我万敛行未雨绸缪,有先见之明,养了点护卫,不然我会被那些奸臣吃的骨头渣都不剩,就一个邹三多就能让我们万家背上罪名,看见沙广寒的下场了嘛,我得比他惨。”
不知什么时候葛东青站在万敛行的身边,拿过圣旨看了一遍,骂骂咧咧地说:“皇上这个昏君,已经开始算计起我大哥了,群羊郡都要失守了,还有这歪歪心思。”
万敛行拍拍葛东青的肩膀道:“还是贤弟好计策,让我把风儿打出去了,我都没想过他能抓风儿和攸宁当质子,亏他想的出来,不过要是让他得逞了,他还真能牵制得了我。”
万敛行拉了一把宋保康道:“走,咱们回去小酌一杯,我给你饯行,以后你来奉营做客,我好酒好菜的招待你,要是战场上想见,我们都别手软。”
宋保康十分佩服地说:“侯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我送某人佩服。”
万敛行谦虚地说:“哪里哪里,我这不是有东青给我出谋划策嘛,我可省心。”
宋保康道:“以前和侯爷没有深交,今日才知道侯爷是君子。”
“哈哈哈哈,很少有人这样夸赞我,大多都是骂声多,呼声少。”
……
两日以后,奉命去颁圣旨的人回来了,他要的人不但一个人都没带回来,万敛行竟然大着胆子给他捎了话,得知万敛行口信的内容后,皇上勃然大怒,当即就要治万敛行死罪。
朝堂上两班人马各抒己见,奸臣要灭万敛行的九族,忠臣则让皇上三思而后行,说现在还不是能动万敛行的时候,建议皇上要把更多的经力用在对付南部烟国的战事上,因为群羊郡的军报一个接一个的来,已经要守不住了。
再加上万敛行手里有多少兵马,这人是否与沙广寒勾结,这些虚实还没搞清楚,不能贸然行动,皇上冷静下来以后,这才没把万敛行抄家问斩,姑且饶了他,以后另择良策。
不过汴京的皇宫里接连多日始终气氛紧张,阴云密布,宫里的妃嫔,皇子公主,丫鬟太监,每日大气都不敢喘。
御膳房里面的管事天天查案子,“怎么又丢了一只烤鹅,一壶贡酒呀,到底是被谁端走了?”
一个膀大腰圆的厨子道:“管事,咱们这个御膳房不会是闹鬼了吧?这都丢多少吃喝了,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再这样下去,咱们御膳房的账都对不上了,那酒可都是给皇上喝的贡酒。”
御膳房的管事也是愁眉不展,“别声张了,让外面的人知道不好。”
这个厨子道:“不说?那贡酒怎么办呀?那不像烤鹅,这贡酒是有数的。”
御膳房的管事道:“兑点水吧,不然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人只好端起水瓢,往酒坛子里面加了一瓢水,然后用打酒的提漏搅拌了一下,又用金酒壶打了一壶,放在一边,一会有人来取,给皇上喝。
灼阳公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开始抹眼泪,她的丫鬟灵儿安慰道:“公主,你都哭两天了,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灼阳公主道:“我这不是愁嘛,你说万敛行真的会造反吗,我父皇真的会对他抄家问斩吗?”
灵儿道:“万信侯要是真的有造反的苗头,皇上肯定得灭了他的九族,抄了他的家。”
“不行,我不能让让父皇杀了万敛行。”
灵儿道:“公主,这事你管不了,咱就别管了,你也别日日的为万信侯掉眼泪了,不值当,估计那个万信侯和那个左司员外郎的女儿钟丝玉都过上日子了,早忘记公主您是谁了。”
扎心,真是太扎心了,“我堂堂灼阳公主差在哪里啊,我怎么就输给了那个钟丝玉了呢,我和万敛行才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万敛行只能是我灼阳的,我见不得他跟别的女人好。”
灵儿道:“万信侯远在奉营,公主和他这辈子都不能再见面了,何必老想着他跟谁在一起呢,朝政上的事情公主也不懂,您就别再为万信侯忧心了,他心里要是有公主您,你们早就结成夫妻了,何必让公主饱受思念之苦呢。”
灼阳公主道:“都怪我,害万敛行去了奉营,他一定恨死我了,你去拿笔墨纸砚,我给万敛行写信。”
“公主,这个时候,您给他写什么信呀?他都要造反了,公主不能再搭理他了。”
“信,我早就想写了,不是没脸给万敛行写嘛,现在不写不行了。”
“公主要给万信侯写什么呀?”
“我让他悬崖勒马别造反,别惹怒我父王,留着命比什么都重要,只要他有命在,我和他迟早能见面。”
灵儿道:“公主,您这是着什么魔了?就非万敛行不可吗?”
灼阳公主道:“你不懂,他就应该是我的。”
灵儿只好把笔墨纸砚给她摆上,“公主你写吧,我给你磨墨。”
灼阳公主写了个开头以后,就憋出来八个字,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写了。
就在灼阳公主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突然有一东西掉在了信纸上,灼阳公主拿起来一看,再一闻闻,原来是鹅肉。
“哪来的鹅肉?”
灼阳和灵儿同时双双抬头,看见棚顶的房梁上坐着一个人,瘦瘦的,灵儿第一个惊呼一声,“这不是万信侯身边的那个变态吗。”
灼阳公主一听是万敛行的人,一下站了起来:“万敛行身边的哪个变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