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忙围上前,仔细对比着鞋子和脚印。
“还真是!”公孙策忽地眼前一亮,“学生回去拿案现场的脚印。”
包公等人面面相觑。
莫非公孙先生现了什么线索?
公孙策很快便回来了,“大人请看!案现场的脚印是不是和这四双鞋的鞋底一样?”
包公闻言仔细一瞧,心中瞬一喜,“果然是如此!鞋底的花纹和尺寸简直和案现场留下的脚印一模一样!”
不过他很快便皱起了眉头,“可这些洞穴附近的脚印······”
几人均凝眉思索了起来。
凶手为何会在临近洞穴时脱掉了鞋子?
遗留在洞穴附近的脚印又是不是他们的?
一切的一切都像一个谜团。
“我知道了!”
公孙策突然出声道。
“公孙先生?”
“大人,荒山难行,又是在深夜,凶手又抬着尸体,此时他们还脱掉鞋子,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所穿的鞋子并不合脚。”
包公闻言恍然大悟,“公孙先生的意思是,这些鞋子极有可能是赵铭四人的,凶手行凶之时特意穿上他们的鞋子,就是为了栽赃嫁祸?”
“极有可能是如此。”
“如此便都可说得通了。”
“还有。”公孙策指着凶手留在李家的脚印和曹义采取的赵铭四人的脚印,分析道,“之前学生没有注意,赵铭四人的脚印乍看起来和案现场的一模一样,但也只是鞋底的花纹和尺寸一样,脚印的深浅却各有区别,而且能明显看出来有人的脚相对于鞋子偏小,有的人脚却偏大。”
艾虎忙拿过其中两张纸细细对比了起来,突然听他惊呼道,“还真是哎!公孙先生,您真是太厉害了!”
公孙策的分析揭开了这桩迷案的第一重面纱,他们离真相似乎已经不远了。
包公大胆地下了结论,“公孙先生,展护卫,艾虎,本府大胆推论,此案赵铭四人是被冤枉的,只是这幕后黑手到底是曹义,还是周捕头,还是说另有他人,我们还无从知晓。”
三人均是十分赞同包公的话。
这时,公孙策忽然想起了安悦的尸体,“大人,学生去查看一下安悦的尸体,看看能否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有劳公孙先生了。”
艾虎并不知安悦尸体的惨状,乐呵呵地要跟着公孙策一起去,展昭只笑了笑,并没有提醒他。
一进院子,艾虎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尸臭味儿,心内顿时打起了退堂鼓,可又好于颜面,只得硬着头皮往里走,展昭见了好笑地摇了摇头。
公孙策弯下腰,掀开白布一瞧,饶是见多了尸体的他,也惊得目瞪口呆,“这······”
身后的展昭解释道,“我们现她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艾虎忙近前一瞧,只见她浑身赤裸,不着寸缕,嘴角乌青,面部还有些肿胀,双腿和胸前青一块紫一块,最惨的是她的下体······
她生前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啊!
“这些个挨千刀的,我非得宰了他们不可!”
展昭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放心吧,大人的铡刀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死在铡刀之下都算是便宜他们了!应该让他们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艾虎!”一直低头查看安悦尸体的公孙策出声提醒道,“国法自会处置他们。”
艾虎低着头不再说话。
“展护卫,装尸体的麻袋是李家的吗?”
展昭猛地拍了一下脑门,懊悔着说道,“麻袋的事情我忘了查了,不过麻袋这种东西又没有标记,应该也查不出什么来吧?”
“还是查查为好。如果麻袋是李家的,岂不是可以成为我们的佐证?”
“好,明日我就派人去查。公孙先生可从尸体上查出了什么?”
公孙策指了指尸体脖颈处的勒痕,“此勒痕的花纹很是别致,展护卫明日查问麻袋之时,正好可以问问谁家有这样的绳子。”
顿了顿,又说道,“最好是李家的。”
“我明白了。”
“这是我绘制的勒痕的式样,展护卫明日可以拿着它去询问村民们。”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