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人的视线,贺容瑜只瞧皎月当空,很是动人。
青天如水月如空,月色天空一皎中。
“今晚月色真美。”萧焕看着她,一步步走近。
贺容瑜忽然感觉头顶一沉,有什么东西,落在她髻之间。
“什么?”
她下意识伸手过去,被对方攥住了手腕。
“你比月色还好看。”
萧焕低声说了这样一句话,贺容瑜抬眼,瞧见对方通红的脸颊和耳根子。
“你……”
贺容瑜愣住。
“我……”
萧焕深吸一口气,有些结结巴巴:“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我…我先回去睡觉了。”
贺容瑜懵着神,就瞧见人落荒而逃,屋门关闭,这才挡住了那狼狈的背影。
“……”
她将髻上多出来的东西取下来,才现是枚茉莉花簪子,洁白娇小的茉莉花,栩栩如生,簪子精致,看得出价值不菲。
她握住簪子,心底好像多了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却不让人难受。
“……”
“……”
“回来了,回来了。”
谢乐芙撅着屁股,趴在门缝里观摩着,“贺姐姐头上果然戴着那簪子。”
谢希暮正坐在桌子边吃夜宵,酸汤馄饨,谢识琅刚做好的,谢乐芙不爱吃,谢希暮倒是胃口大开,直接将谢乐芙那一份也吃干净了。
“你还要看多久?”
郝长安坐在老师和师娘的屋子里,总觉得不自在,偏偏谢乐芙要守在里头,还不让他出去,担心打草惊蛇。
“白日里,你说萧焕给贺姐姐买簪子,我还有些不敢相信呢。”
谢希暮吃完馄饨,旁边递来一方手帕,给人擦嘴。
“不是我吹,我那眼神,可别在我眼前干什么坏事,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谢乐芙摸了摸下巴,见贺容瑜进了屋子,这才直起腰来,“我白日里,就瞧见萧焕一个人鬼鬼祟祟,在那饰铺子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后来,看见他从饰铺子出来,手里就多了个簪子,我当时就猜肯定是给贺姐姐的,
你看看,这么点功夫,簪子就已经戴到贺姐姐的头上了,果然是我冰雪聪明。”
“哪有人夸自己冰雪聪明的。”郝长安瞥了眼人。
谢识琅将吃空的两只碗收起来,“对旁人的事情倒是上心,你打算什么时候成婚?”
“谁啊?”
谢乐芙站在原地好半晌,都没意识到谢识琅是在说她。
“你觉得,你二叔还能说谁呢?”
谢希暮吃过馄饨,又开始摸桌上的核桃吃,瞄了眼郝长安,笑盈盈看向谢乐芙,“谢姑娘,你打算到什么年岁成婚?
先前,可有好几个夫人跟我问起你的婚事,他们家里头可是有青年才俊的,还想让我做中间人,帮忙介绍呢。”
“介绍什么介绍,二婶婶,咱们可是一边大,你别做这种事儿啊。”
谢乐芙一听这话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郝长安看了眼落荒而逃的小姑娘,深吸一口气,沉默无言。
“长安。”
陡然听到谢希暮这样亲昵地唤人,谢识琅眉心一皱,没好气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