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世轩心痛地问:“若卿,对不起,从一开始我就错了。我不该让你回云溪苑的,我太混蛋了,先前是爷爷,现在又是我大哥。我怎么能一次又一次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
顾若卿看着他,脸上挂着笑:“没关系的,世轩,不用对我感到抱歉。现在的我,只要有允诺,无论受多大委屈和侮辱,我都不在乎。”
楚世轩抱着她,久久不愿放手。
正厅门打开,带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蛋,满头都是汗的允诺跑了进来。
“哈哈……爷爷输了,爷爷又输了……”
楚怀兴拄着拐杖,一脸慈笑地看着允诺:“允诺真是太聪明了,还真是和太爷爷小时候一样。”
允诺抱着楚怀兴,撒着娇:“允诺赢了太爷爷,太爷爷会给允诺什么奖励呢?”
楚怀兴抚摸着他的小脸问:“允诺想要什么奖励呢?只要我的宝贝重孙开口,太爷爷一定帮你办到。”
“真的吗,真的吗?太爷爷可不能反悔!”允诺蹦跳着。
楚怀兴笑着说:“当然,太爷爷绝不反悔。”
楚允诺伸出手指头对楚怀兴说:“那太爷爷和我拉个勾吧,拉勾之后,太爷爷就不能说话不算数了。”
楚怀兴宠溺地看着他,伸出手指头和允诺小小的指头勾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完勾,楚允诺顺势拉住楚怀兴的手,小声地对楚怀兴说:“太爷爷,我想让爸爸妈妈再给我生个小妹妹,小弟弟也行……只要您同意,他们就一定会生。”
一旁的楚世轩和顾若卿听到,急忙上前拦住他继续说下去。
楚怀兴见状,原本还慈爱和蔼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不悦。
“太爷爷……唔……我想要个小弟弟……唔……小……唔……”
顾若卿真是怎么捂都捂不住楚允诺这张“会说话”的小嘴。
楚允诺回头看向顾若卿:“妈妈,你干嘛总捂着我的嘴巴嘛!爸爸今天早上不是说你们正在努力给我生……”
“允诺!”顾若卿严肃地盯着他,语气也有些不高兴,“在太爷爷面前,不要胡说八道。”
楚允诺委屈地嘟起嘴,看这样子都要哭出来了。
楚世轩走上前,将他抱在怀里安慰:“允诺放心,既然太爷爷跟你拉了勾,就一定会帮你的。”
“真的吗?”允诺眨着含泪的大眼睛看着楚世轩。
“真的!就算太爷爷不帮你,爸爸也会帮你完成这个小小的心愿。”
说完,楚世轩在允诺的额头亲了一下。
“哇……太好了……”楚允诺再次开心地跳了起来,“等我有小弟弟了,就有人陪我玩了。允诺就不是孤孤单单一个小孩了,允诺希望这个大大的院子里都是小朋友。有弟弟,有妹妹,有好多,好多……”
允诺蹦蹦跳跳地再次跑到前院里,大声喊着:“单爷爷,莲奶奶,小叶阿姨,齐敏叔叔,允诺就要有小弟弟,小妹妹啦,允诺好开心啊!”
院落里楚允诺兴奋地到处“宣扬”这件事,正厅里,顾若卿尴尬无助地差点将手抠进掌心里。
她不敢抬头,不敢看楚怀兴的眼神。
现在对她来说,最害怕的不是被撵出云溪苑,不是离开楚世轩,而是见不到楚允诺,不在允诺的身边。
楚怀兴拄着拐杖向沙走去,楚世轩上前搀扶他,他抬起手,不愿让他搀扶。